ga身上,即使没有标记,身上的味道却已经昭然若揭。
他垂下眼去,有什么东西滑落在江安流睡得无知无觉的脸颊边。
而直到他完全好了之后的某一天,才从下人中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他高烧的那几天,都是江安流亲自照顾的他,甚至没有借助机器人。
那时候的言景云已经疏远了江安流很久了。
江安流猝不及防被一直宠溺包容他的人如此对待,完全不能接受,小少年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但是收获的只有言景云一天比一天严肃的脸。
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少年一开始见他疏离,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甚至放下身段来找他道歉,甚至还亲自烤了点心,可是言景云却伸手直接将精致的托盘连同点心一起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江安流不可置信的眼光刺得他生疼,而言景云却只能冷漠地踩着碎片离去。
“江安流,你该长大了。”
说出这话的人是他,而当初在心里承诺,要让他做一辈子孩子的人也是他。
江安流那天之后果然再也没有找过他,言景云庆幸之余又有些失落,他告诉自己,小孩子就是这样,爱来得快去的也快。
可是他看了一眼窗户中倒映出的自己,一张英俊的脸扭曲的可怕。
他本来以为,他跟江安流大概就是这样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依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变成了只会打一个照面的点头之交,江安流看着他的眼神像是陌生人。
言景云的心如坠冰窟,阴暗而绝望的欲望蔓延,终成死寂。
再后面就是那场忽然的囚禁,到后面,言景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只是后面理智都要完全消失的时候,只有最后一丝的理智仍死死守着防线。
他不想让江安流受伤,有悖伦理的事情在AO史上不是没有发生,但是最后的结果总不是太好,其中受伤更多的都是Omega,更何况江安流只是个A级的Omega。
后面医生断言他的腺体出现了问题,除非跟那个诱导他发情的Omega在一起,否则他这辈子不能跟任何别的Omega在一起的时候,言景云反而感觉有些轻松。
这样也好。
他要不了江安流,也不想要任何人。
言景云咬着牙拖着自己有些颤抖的身体,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才稳定下来,这才能够处理伤口。
有些东西,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反而是一种幸福。
没有人抚慰的易感期本来就难捱,言景云在军队的时候日子也算不上好过,但是终归是忍了过来,可现在,身体和大脑都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Omega就在他的隔壁,一伸手就够得到的地方,忍耐就变得痛苦起来。
镇定剂让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波澜,他终于可以平静地想起江安流。
比如今天被他关在门外之前,江安流有些失落的眼神,却还是执拗地盯着他。
或者说,他在透过他去执着的寻找,记忆中的那个言景云。
而不是面前这个粗暴地将他推出门外,武断地宣告他的错误,甚至还有厌恶目光看着他的言景云。
言景云苦笑一声,镇定剂让他平静,却消除不了他对Omega的渴望。
他们都说alpha是站在人类社会顶端的生物,而言景云只觉得恶心,这种本能的性/欲和占有欲让他作呕,脖子上的腺体烧得发烫,似乎一直在逼迫他为了□□出击,为了自己的欲望去强占自己的亲弟弟。
可他心里也清楚,将他对江安流的感情归结于腺体的影响是滑稽可笑的。
不记得从哪里听过这样一句话,性/欲、爱欲、死欲,三者最强的时候是一致的。
言景云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形容狼狈,四肢犹豫镇定剂的作用沉重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