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顾晨云哭得抽噎, 江安流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许哭了。”
这小子之前家破人亡的时候没哭,现在眼泪倒是落得很快,他不会安慰人也懒得安慰人, 随手一挥把顾晨云扔回了他的茅草屋还施了个隔离结界,让他听不到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樊昀自然看到了江安流的所作所为, 他心里先是一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又看见江安流转回来, 冷冷地扫了樊昀一眼,开口道:“樊昀,你想多了,我从未喜欢过你。”
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浇在了樊昀身上, 让他刚刚喜悦的心情荡然无存。
樊昀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你别说胡话,我们年少时种种, 难道是假的不成?”
江安流看着樊昀,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误会了什么,万倾云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 他对樊昀的态度自然算不得好, 吐出来的话毫不客气:“之前种种, 你就当我利用你,我不喜欢男人,也从未有跟你结成道侣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似是很疑惑地看向樊昀,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之前说解除道侣关系的时候, 你也没有异议,现在又来纠缠是为什么?”
“我当时,只以为你生气了……”樊昀艰涩道, “我以为你气我迟迟不归,不然怎么会舍得解除我们之间的道侣关系?”
“舍不得?”江安流看了看樊昀大义凛然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嘴角,“樊昀,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道侣关系,究竟是谁该舍不得?”
“在被我父亲捡回来之前,你只是一个孤儿,我父亲给了你资源,教你修行,还给了你在千江宗一人之下的权利,他唯一的要求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樊昀忽然觉得如遭雷击,他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说出口,可是在江安流微讥诮的眼神中还是不得不答道:“他让我……待你好。”
甚至原话是,让樊昀一辈子用心对待江安流,不得背叛。
“那你做到了吗?”江安流此时的样子极为少见,平时懒散和漫不经心的眸子现在却显得犀利无比,他看着樊昀失魂落魄的脸,问道:“樊昀,你做到了吗?”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舍不得解除我们之间的道侣关系,你做了什么,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的事情吗?”
江安流有些事情只是没有追究,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彻底冷下脸,一声声的质问他。
“我被万人讥讽,被他们嘲笑说配不上你,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的时候,你可曾为我说过一句话?”
“我一个人艰难地躲避各种追杀,努力修炼成元婴的时候,你可有助过我一臂之力?”
“父亲去世,我费尽心血艰辛一人撑起千江宗的时候,你在哪里?”
樊昀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他不自觉地后退两步,甚至不敢面对这样的江安流,江安流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锥子一样刺痛着他的心脏,像是无数个江安流在他耳边质问,你配吗?
人人都说望江仙尊是天下难得的清正好人,可被江安流一质问,樊昀才发现他原来竟然死如此卑鄙,他吸着江安流的血,吃着江安流的肉,然后现在还一脸得意地来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他哪来的脸?
樊昀双目赤红,一派掌门的气势早就荡然无存,他死死地盯着江安流,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对不起……”
他说着要保护他,可是连最基本的维护他的名声都没有做到。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将江安流视作他的所有物,也许是因为江安流对待他的时候态度太过于轻软,助长了他一天又一天的骄傲和自大,他顺理成章地接过了江安流辛苦维系住的掌门之位,却放任那些流言蜚语,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有一丝自以为是地认为,江安流就是那样吗?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对不起恩公,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