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地。
摄政王喜红色,整个小筑都由红帐丝绸装点,忽明忽暗的烛光在那人的面容投下掩盖住神色的阴影,摄政王如丝绸般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更显得他被烛火映衬得皮肤近透明,他随意地半坐在床边,只向他伸出一只脚。
是的,一只脚。
红衣美人懒洋洋地靠在床边,只伸出一截苍白细瘦的玉足,而其中一只白嫩的脚趾上挂着一截红绳,上面坠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御林军的虎符。这动作也就只有看不到自己什么样的江安流才会觉得是羞辱,外人看见了,只会觉得是哪家美人的有意勾/引。
万倾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确定这里只有自己才放下心来。
摄政王姿态慵懒却依旧带着些凌人的气势,让他区别于是话本中只是妖媚的艳鬼,他看向怔在原地盯着他的万倾云,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上翘:“想要吗?”
真没出息,一块御林军的虎符就傻了?就知道直勾勾地盯着看?
为了让万倾云回神,江安流微微抖了抖那只脚,挂在上面的虎符也抖了抖。
万倾云只盯着那只脚,眼眸幽深。
想要,怎么不想要?如果他可以,他想现在就握住红衣美人的脚腕,将那白的晶莹的玉足放在手心里仔细把玩,他会用一只手狠狠攥住它,听到那人吃痛求饶才松开……
只是他顿了一下,才看清上面挂着的虎符,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陷进了掌心,眼底的神色越发的幽暗:“想。”
他越来越搞不懂摄政王了。
眼前的人有多危险,相信没有人比万倾云更了解,这可能只是那人心血来潮玩弄他的一个陷阱,可是万倾云又一次选择跟他说了实话。
“那还不过来?”江安流看着万倾云错综复杂的表情,只以为他是被自己羞辱到无所适从了,觉得任务实在是过于顺利,不由一笑,“跪着给我磕个头,再把它摘下来,它就是你的。”
随意地坐在榻上的红衣美人对着万倾云莞尔,烛光下的那双猫儿似的眼睛潋滟动人,只些微带着些血色的唇勾起个讥诮的弧度,却更吸引人将它沾染上红晕,让它像果实一般熟透。
说者指的是虎符,但是听的人就不一定了。
情绪纷涌而来,像是热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心脏,万倾云缓缓跪下,他从来没有跪的这么慢过,也从来没有跪的这么虔诚过,朝着面前之人臣服,他心甘情愿。
看到万倾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之后,江安流本来想一甩脚把虎符丢出去给万倾云,但是万倾云却抢先一步抓住了自己的脚,轻轻地把上面的虎符摘下。
江安流:……就这么迫不及待?
在万倾云取下虎符的那一瞬间,江安流就迫不及待地收回了脚,说实话伸出一只脚举这么半天也怪累的,要不是系统任务要他这么做,他才不会干的。
好在涨了十点的恨意值告诉他,这是很值得的。
“谢……”万倾云本来想说王爷隆恩,又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他们之间畸形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江安流平常都不会称呼他的名字,都用喂之类的呼来喝去,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阴阳怪气地叫他皇上,而万倾云也只是偶尔叫他王爷,其余时间他是没有资格跟江安流主动讲话的。
“我能叫您义父吗?”万倾云还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榻上的江安流,小心翼翼地问道。
“义父?”江安流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万倾云,不愧是主角攻,能屈能伸,刚被羞辱完还能叫他义父,“随便你。”
他的确也算这小子半个爹了。
他不找痕迹地在被子下按摩着有些酸麻的腿,看着万倾云还待在原地半天不走,不耐烦地低头瞥了还跪着的万倾云:“还不走?还想要更大的虎符?”
万倾云的头又垂下去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