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顿鞭打比随意打人辛苦多了,江安流累得气喘吁吁,看到万倾云血肉模糊的后背还依旧跪的笔直,倒是江安流先撑不住了,小口小口喘着气,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安流虽然不喜欢动,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大脑缺氧一样昏沉沉的,甚至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刚刚挥退了所有宫人,江安流此时头晕也找不到人伺候,面前还有跪着的主角攻,他只能就近找了根宫柱靠住想休息一会,眼前却忽然一黑,直直往下倒去。
看到这一幕万倾云也是一惊,心头念头万千,思考这是否是摄政王的试探,可偏偏身体已经先快一步接住了他。
好轻。
怀里的人轻的像是薄薄的一张纸,这是万倾云的第一反应,他下意识的以为江安流的身体还没有整个倒在他怀里才会如此之轻,可当他微微收拢手指,把怀里的人彻底笼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摄政王真的只有这么轻。
江安流现在看起来情况很不好,他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呼吸困难,好看的眉拧在一起,苍白的嘴唇被他咬的死紧。
看着江安流痛苦的样子,万倾云眉宇紧锁,手上力道微微一松,可却依旧没有把他完全松开,半晌,又重新抱紧。
那个长久以来盘桓在他身边,笼罩在他身边的梦魇此时脆弱的像是一块初冬湖面的冰,似乎万倾云只要轻轻一用力,捏紧江安流纤细的手臂,他就会破裂成片片碎冰。
万倾云心中乱成一团,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伸手去探江安流的鼻息,甚至微弱的几不可查。
他脑海里冒出无数的念头,这是一个极好的杀死摄政王的机会——摄政王昏迷不醒,他只要手上微微用力便可以杀了他,又或者什么也不做,就让摄政王一个人躺在空无一人的寝殿中央。
他该是恨他的,很恨很恨。
这是他每一个夜晚入睡之前都会告诫自己的事情,他告诉自己要恨,要复仇,他把那人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他却忘了——要是真的那么恨,又何必一遍遍的念诵呢?就好像……只是想找个由头念念他的名字一样。
江安流,这个名字万倾云从来没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喊过,可偏偏却已经烂熟于心。
万倾云突然不想让他死了,他对自己说,那是因为他没有正大光明的喊过一次他的名字,他还没有羞辱他,报复他,还没有把他加之在他身上的一切折辱加倍奉还。
所以,他还不能死,他怎么能死?
他的思绪翻涌,忽然像是顿悟了一般猛然起身,抱着昏迷中的脆弱单薄的男人就这么小跑了出去。
直到快到了宫门口,万倾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脚步慢了下来,却因为怀里的人已经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心脏再一次提起。
“传太医!”万倾云抱着昏迷过去的江安流,一脚踹开宫门,对外面候着的吓了一跳的宫人道。
宫人们不敢看面前的一幕——摄政王被皇上整个抱在怀里,身上的红衣垂下,遮住了他的面容,他整个人竟像是乖顺着依偎在皇上的肩窝里似得无声无息,而皇上甚至还赤/裸着上半身,却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目光里露出的怖色,竟一瞬比摄政王还惊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云:老婆不要吧,这……这么快的吗,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裤子要脱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