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两个老妇女,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只得落后半步,让裴素素他们先进去。
裴素素一进院门,便被刘巾帼和白菡的光辉形象给震住了。
这两人真是为老不尊,都是要当奶奶/姥姥的人了,还这么不顾形象,一个披头散发的像个魔鬼,一个衣衫不整像被人欺凌过似的。
裴素素赶紧叫师翱出去:“大哥你先回避一下,正好,拦着点外头的人,别让他们进来。”
师翱点点头,掩上门出去,杵在那里当门神,顺便支起耳朵,当顺风耳。
裴素素挽着景元夏的胳膊走上前去,婆媳俩注意到了被捆起来丢在院子里的小伙子,两人都不认识他,只得先解决打架的疯女人。
婆媳俩对视一眼,一个拉一个,想把这对冤家扯开。
不过,虽然婆媳俩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上手了,还是被两个疯女人的狠劲儿给惊到了。
两人废了九牛一虎之力都没能把她们掰开,最后是金闪闪偷偷帮了一把,在白菡的屁股上踹了一尾巴,这才让两人分开了。
随后婆媳俩各自死死的摁着一个,问话。
有婆婆在场,裴素素这个做儿媳的不好抢话。所以是景元夏先开的口。
她问到底怎么回事。
刘巾帼立马罗列了黄昱的一大堆罪状,从好吃懒做,到不敬公婆,再到得罪妯娌,冒犯小叔子,最后话锋一转,说黄昱偷人。
她说这些的时候白菡一直在骂她放屁,还想挣脱裴素素的控制,扑上去继续跟刘巾帼打架,裴素素只得一直作弊,让金闪闪屏蔽了他们的视线,继续帮忙拦着白菡的脚。
白菡这脚一时间好似千斤重,根本动弹不了分毫,只好变本加厉的辱骂起了刘巾帼。
什么难听骂什么,那些农村老妇女都未必能骂出口的粗俗的、下流的、卑鄙的、恶劣的词语,全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蹦。
这跟她平时温声细语和气斯文的样子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裴素素都听傻眼了。
再看黄昱,正捂着肚子,跌坐在椅子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看起来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等刘巾帼指控完了,她才强撑着坐直了说道:“别的我都认,唯独偷人我不认!我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再说了,我自己出身又不差,我就算想偷,我不能偷个好的?我要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他今年才十七,我怎么偷!”
“十七?呵,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妈生你哥的时候才十六!”刘巾帼直接将了黄昱一军。
黄昱愣住了:“你胡说,我妈生我哥的时候十八了。”
“那是怕你们做子女的知道了有想法,故意谎报的年龄!你爸就是个色鬼,十五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也来勾引十几岁的小伙子,真是不要脸,我呸!”刘巾帼简直气疯了。
把她当老妈子使唤,她忍了,动不动给她使脸色,她还是忍了。
结果自己卧薪尝胆、伏低做小了一整年,换来的居然是个野种,这要她怎么接受!
她越说越是激动,以至于直接把白菡和黄坚的老底都给抖了出来。
黄昱不信,立马看向了白菡:“妈,她骗我的对不对?妈你说句话!”
“你管我几岁生的孩子,总之我和黄坚一辈子都只有彼此!不像你,明知道师霖有老婆孩子,还臭不要脸往上凑,最后逼得人家原配正妻和两个女儿一分钱没拿就这么离了,倒是便宜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我和黄坚。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部队那些家属不会议论你吗?你以为他们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喜欢你顺从你妈?不过是想借你的机会接近师霖罢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我呸!”白菡气死了,不就是揭老底吗,她也会。
这事可是刘巾帼的逆鳞,天王老子来了都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