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茶棚里一些人在大声议论:“一万两银子,那得花到什么时候才能花完?”
“还有游击将军呢!这一下子官也有了,钱也有了,真他妈好运。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能有这样好运。”
“别扯了,绑匪的武功那么高,能从少林寺里击败铜人阵,把郡王抓走,谁能打得过他。”
“是不是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人报复了?”
“那倒不是,小王爷人很好,我在汴京城见过他,还说过话呢。”
“不是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吗?这也不行啊。”
记号上标了两个方向,看起来是追到这里追丢了。一边向北,另一侧则是往南边京城方向去的,不由得有些疑惑徘徊。
兴许那绑匪是想抓着他去京城领赏,既然小郡王受了重伤,只要他昏迷不醒说不出绑匪是谁,就足够他拿了钱跑路。想到这儿,调转方向,往南边追了下去。
……
二人晓行夜宿,仗着夏季炎热,随意宿在山林中。
林玄礼被迫打坐运功,想不出什么新主意,干脆抄袭:“咱们仿造一封契丹书信,把这些事都串联在一起,就说是辽国人给带头大哥的。假装无意失落,找个可靠的人拾去。这招历史上用过很多次,都好用!”
萧远山沉默以对。整个武林中可靠又有勇有谋的人只有峰儿一个,但此事不能和他有关。计划挺好,没有可靠的人。“让慕容复拾去?”
林玄礼沉思了一会,感觉慕容复不像是会捡东西的样子,他们这伙人也不好找。“真他娘的人才凋敝。”
萧远山:“我已经查证二十余年,不急于一时。”
林玄礼沉默了一会:“其实有个机会。我这一丢,朝廷必然抄查玄慈的屋子。你要是提早伪造几封往来的书信,可以塞进去鱼目混珠。现场人多口杂,消息一传出去,涉事诸人一定忍不住蹦出来去找玄慈,你可以守株待兔。”
萧远山一怔,心说这可真是个好主意,简直是太好了,可惜悔之晚矣。刚要愤懑叹息,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好主意,一把抓住小孩的臂膀拖过火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低声说:“我有个主意,稍有些冒险。”
林玄礼看着他这双眼睛,以及忽然高兴起来就十成像是乔峰的面貌,不由得怦然心动,眼饧耳热:“你说。”
萧远山感觉怪怪的,默默的提起面罩:“你会说契丹话,玄慈现在一定被看管起来了,你肯不肯换上一身契丹服色,去诈他?”
“我假装是辽主派去调查总教头遇害案的使者?”
萧远山大笑,压低声音:“不,你是耶律乙辛和张孝杰派去质问他为何没能挑起宋辽大战的使者。”
林玄礼沉思了一下:“这两个陷害萧观音的丞相在元丰三年就被辽主治罪了。那都是我父亲在位时的事,他们现在早已无音讯。想起来了,耶律乙辛试图逃到宋朝避难,事泄伏诛。”
萧远山:“现在的萧后是谁家的?”
“上一个是萧霞抹的侄女还是妹妹记不清了,是萧孝穆的后代,早就被废了。现在辽主没有立后。”
萧远山陷入了沉思,随即豁然开朗:“我在少林寺内外多年,无所不知。这些事连我都不知道,玄慈也不知道。你只管说耶律丞相,大辽的丞相都要改性耶律,韩德让也不例外。”我可是连玄慈诱*村姑都看到了,一直看到他找婆子给村姑接生,抓伤了村姑,偷走婴儿。
林玄礼摸出两个苹果来啃:“玄慈一定不肯落一个私通辽国的罪名。一个契丹人,找上门去质问他为什么没能挑起宋辽战争,他一定把他那些狐朋狗友怀疑一遍,看是谁冤枉了他。你好聪明啊。我倒要问问他,抓了遂宁郡王之后送到哪里去了,尸体藏在何处。哈哈哈哈哈。”
萧远山用很不流畅的契丹话问:“你不怕他暴起杀了你?”
“我可以冒充辽国使者。”林玄礼也用契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