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手,这可真是个适合放松的地方。十一郎的问题在于想得太多、做得太多,劳心劳力又怎么能不累呢。再次强调直接把人杀了才是最简单的方法,处心积虑的构陷他人,可以,但太麻烦了。
还是天天打坐修行,在太平世界两耳不闻窗外事才舒服,这个假期过上五六十年也不嫌长。
喝完了一盏茶,又自己斟满一盏。听他们轻若鸿毛的脚步声移动,看起来是要聚在一起开始办正经事。曼声吟诵:“落日西飞滚滚,大江东去滔滔。夜来今日又明朝,蓦地青春过了。
千古风流人物,一时多少英豪。龙争虎斗漫劬劳,落得一场谈笑。”
林玄礼在修炼内功和坐着睡着之间来回徘徊,腾的被惊醒:“啊?啥?”
王繁英为了稳固人设,轻轻抽了他一巴掌:“就知道睡。”
林玄礼大怒,然后在她的目光下想起来家暴人设是自己嘴欠给她添的,那没事了,打就打吧,反正不疼:“好好,打得好,你别生气,我来削桃子吃?”
双方都互相听着谈话声音和行动,现在怕老婆人士总算扬眉吐气:“还以为咱怕老婆是因为穷困潦倒,年纪忒大。原来这富贵少年,照样要吃老婆的巴掌。”
全冠清素日假正经,不参加这种话题,但今日激动莫名,只等着乔峰受了三刀六洞退出丐帮:“哈哈,你莫不是炫耀么?”
白世镜不参与这种谈话,他又怕又爱的是别人家老婆:“噤声!帮主,您发下令来,大伙齐聚在此,等您的吩咐。”
帮主、四大长老和丐帮弟子们一样,都按照身份坐在草地、土地上开会议事。
乔峰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全冠清身上:“全冠清兄弟,你与赵十一郎结交数日,你看他是怎样的人?说书的总是良禽择木而栖,你看他如何?”
丐帮众人听他这话问的奇怪,但因为对帮主的人品用心完全信任,因此全然没有多想。就连之前听到造谣的那些人,对瑟瑟内容将信将疑,但相信帮主的立场。
全冠清毫不迟疑,选择最大程度的推波助澜:“郡王爷为人慷慨磊落,礼贤下士。为人又宽厚,又有容人雅量,又好学上进。属下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的少年英豪。”
“不错。我也是这么看的。我与赵十一郎一见如故,很投脾气,碍于他哥哥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儿,不方便和他结拜。”乔峰目光如炬,环顾众人:“全冠清有意把咱们和盘托出,叫咱们帮主、长老、诸舵主受招安去吃皇粮,让丐帮子弟做朝廷的鹰犬走狗。这万万不可。”
四大长老已经和他商议过一阵,听到这里依然愤怒,豁然起身:“确实不可!”
“其心当诛!”
“这……”看向荒草阻隔视线的另一侧。
【丐帮一直暗助大宋抗御外敌,保国护民,然为了不令敌人注目,以致全力来攻打丐帮,各种谋干不论成败,都是做过便算,决不外泄,是以外间多不知情,即令本帮之中,也是尽量守秘。】
因此乔峰之前酒后畅谈,也只说在宋辽边境会有辽军来打草谷,并未说过丐帮做了什么。这事一旦说出口,便是拿丐帮众弟子的性命,去博一个虚名。和长老们商议时,他隐约觉得赵十一郎知道丐帮在宋辽边境抗击辽军的事,而且十一郎的确是个好朋友,晓得事关重大,不能让丐帮成为辽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有意为丐帮保留秘密。
白世镜生平一向朴素严厉,听到这里,厉声呵斥:“全冠清!你意欲谋乱?你想拿弟兄们的血,染你的红袍么?”
林玄礼用口型说:“宋江的人设真滴好用,气死每一个人。”
王繁英微微一笑:“没有气到我哦。”
全冠清仿佛船到江心失足,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还定格在急转直下前的那一刻,乔峰听起来要离开丐帮的那一刻:“什么?帮主?绝无此事!”
乔峰终于不用绷着装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