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回事,昨晚楚湛很晚才回家,浑身都湿透了,问他话他也不回答,傻乎乎地往自己院子里走。
姜闻笑和楚少青忙活半宿,才帮儿子擦干净身子换了暖和的衣裳,在火炉旁烤了一夜。
早上起床后,楚湛也不急着去林家门口等他的乔乔妹妹了,就这么傻乎乎,坐在自己院子里发呆。
林月乔听完后急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转身就冲向楚湛的院子。
看见楚湛坐在游廊台阶上的安静身影,林月乔惶恐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她神色不安地低着头,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
楚湛看见地上的影子,缓缓抬起头,看向来人。
“楚湛?”林月乔主动小声问:“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抓药好不好?”
楚湛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没事,你找我有事么?”
林月乔心里一咯噔,一手紧张地揪着腰间挂着的流苏,怯怯地看向他,颤声认错:“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可别真放在心上,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只有哥哥一个人,那些个师兄,都是我瞎……”
她话没说完,楚湛忽然像被戳中要害,蹙眉闷哼一声,低下头哑声制止:“别说了。”
林月乔无措的看着楚湛,疑惑地上前一步:“你哪里不舒服吗?”
楚湛仍旧低着头:“我不想谈这件事,你回去吧,我休息几天就好。”
林月乔屏住呼吸,满眼惶然。
楚湛从来没用如此冷漠地语气对待她。
他一定还在生气。
可他不想听她为昨天的气话道歉。
那么,应该就是还在为她跟别人组队的事生气?
林月乔张了张口,慌张地想解释自己跟旁人组队,并不是想抛弃楚湛,而是……
她突然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楚湛感受她感受到的痛苦。
是因为吃醋,是因为嫉妒。
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故意要让他也吃醋。
林月乔缓缓呼出一口气,把所有解释咽回肚子里,低声回答:“那哥哥好些之后,要来找我,好吗?”
楚湛低着头,许久,低声回答:“再说吧。”
这三个字,成了他对她最后的道别。
七日之后,楚少青被一道圣旨升迁入京。
为了依照圣旨及时去宫中述职,楚家在匆忙中离开了小镇。
临走前,只有姜闻笑提前一晚上来找林月乔,说了几句话。
她告诉林月乔,等京中新宅拾掇停当,会来接林月乔去玩。
可不知为什么,她第一次对林月乔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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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离开后最初的几天,林月乔独自一个人,上山下山。
她没有不习惯,只是感觉不真实。
日子过得跟在梦里一样,像被困住了,一直醒不过来。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她坐在校场角落里发呆,耳边忽然传来孙蔚茹和一个男修闲聊的声音。
“你这两日,怎么不戴那吊坠了?”男修疑惑地询问。
孙蔚茹尴尬地笑了笑,也不能说楚湛都走了没必要戴了,只回答:“也不能天天都戴同一条嘛,你看着不腻味?”
“也是。”男修笑了一声说:“你要是有看中的新款式,我也去给你找来。”
“不用不用。”孙蔚茹羞涩地摆手:“为了换那颗铜坠子,搭上你那么好一把短剑,我都不知道拿什么回礼呢,你千万别再破费了。”
“什么短剑?”坐在角落里的林月乔站起身,快步走到那两人跟前,一脸疑惑地问:“你不是说那铜狮坠子,是楚湛给你的吗?”
孙蔚茹被突然出现的林月乔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男修笑着邀功道:“也不能这么算吧,那坠子是我拿家里的宝贝短剑,跟楚湛换给孙师妹的,认真算的话,该是我送给孙师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