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你真不管?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呐!”
裴晦平静转头看她,“是你不想让我管的,那也不是我害你去死的,不是你自己选的吗?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
他又不是什么里的圣父,只不过是一个一米八有两把子力气在乡下长大的普通体育生罢了。
那是活生生的狼又不是打游戏里的怪物。
再说了,就算是打游戏,那他也不是无伤过本的大佬啊!
他就一普通人。
他这话说得寻常,李二寡妇却觉得令人生寒。
她哆嗦着嘴皮子迟来的后悔——她打头一天见到这煞星就该知道的,这煞星根本是冷心冷血的怪物。
不然哪会有人能笑眯眯地捏着蛇直接把那蛇脑袋给扯了?
是她错了,是她错了。
裴晦见她没反应,第二次扭头要走。
“裴兄弟……”
何大壮还想叫住他,里长却把何大壮给叫住了。
“让他去吧,我们只是帮着她请人家帮忙,现在是她不乐意把人得罪了,咱们不能让人家也把咱们给讨厌上了。”
他人老心可不老,那裴小子提醒了他——这么些人在这待了这么久那狼也动静,估计这狼肯定是伤着哪了。
没准就是受了伤没办法在山上找吃的才摸下山来,这李家不正好在山脚下,估计这就是原因。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十几号大男人总能把这狼给解决了就是了。
至于裴小子那边,他想得明白。
人本来都过来要帮忙了,是被那不长心眼的给挤兑了才走的。这往后有啥忙人肯定还乐意帮,但那裴小子一看就是个直性子,往后再要找裴小子自己得先把那恶人给做了,跟事主先把丑话先说在前头才能长久。
他心里敞亮,回头就招呼人准备进去找狼。
有人嘴上还不乐意,在计较李二寡妇的态度。
里长冷哼一声,“人裴小子那是厉害的猎户有本事的人,他又和李二寡妇非亲非故的不帮忙那是情理之中。你小子和李家还没出五服呢,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那人嘴皮子动动,没法反驳。
这人情往来他还真没法和裴晦那样潇洒扭头就走。
只是上去卖力帮忙捉住狼,又被那寡妇扯着袖子说要分她一份的时候,他心里莫名有些羡慕了起来。
要不说人还是得有大本事呢?不然他也和裴兄弟一样甩手就走了!
裴晦一边回家,一边叹气。
这古代的路也太不平了,大家住得也离得远。
李二家就在山脚下,但是是另一座山。
他家也在山脚下,这一来一回感觉回到家天都要亮了。
不行。
裴晦一抹脸开始算自己还有多少银子。
还是得买个代步的,牛车驴车马车总要有一个才行,等回家了就和媳妇商量一下去!
好在他人高腿也长,夜风呼呼吹了一路总算看见了自家门口亮的灯。
那是他出门前怕有不长眼的东西过来特地点上的。
裴晦飞快打开院子的门进来提上了灯,一边小心翼翼怕吓着媳妇敲了敲门。
“媳妇是我,我回来啦。”
傅玉清在烛火里捏着小药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有多久。
她只知道这药包有些腥臭难闻,但流放了几个月后对她来说也不算太难接受。
让她觉得难接受的是未知。
这秋日里怎么会有狼?
那狼可曾伤人?那汉子会平安无事吗?
他如今可是她的夫君了,若是伤着了,她又该如何自处?
神色恍惚中,那声音小心翼翼却对她而言恍若惊雷。
傅玉清捏着小药包冲到门前打开了门,门外高大的身影伴着火光影子刹那间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点光亮来。
傅玉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