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的抱头哀鸣声:“完了完了,我怎么把周屹川给得罪了。他应该不知道是我吧?”
她还心存一丝侥幸。
姜邈非常遗憾地掐断了她最后的侥幸:“我的同性朋友里,能和我妈联系上的只有你一个。他又不傻,你说他知不知道?”
非但不傻,反而聪明得过了头。
许樱觉得自己已经半截腿埋进土里了。她让姜邈不能对她弃之不顾:“我可是一直在帮你的忙,你不能对我弃之不理的。”
“是,是一直在帮忙,只是帮的都是些倒忙。”
姜邈穿上睡衣,去了盥洗室洗漱,电话还没挂,仍旧保持着免提状态。
听见里头许樱的哀嚎声不断传出,她竟然有几分幸灾乐祸。
看来周屹川这个不近人情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她将这话说给周屹川听。
后者神色看不出异常,还和以往一样,平静温和,为她盛好粥:“难道不是你经常和她说一些我的坏话。”
没想到他居然知道。
姜邈愣了一下,低头心虚地喝起牛奶:“怎么可能,我.....怎么.....”
周屹川轻声笑笑:“没有吗?”
这人长了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见实在瞒不过去了,她又改口说:“只是偶尔讲过。”
力求将罪责压到最低。
周屹川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好奇,问她:“说说看,都说了些什么。”
姜邈想到自己空口编造的内容,抿了抿唇,说不出口。
她又开始玩瞒天过海那套了,将椅子往他旁边拖了拖,紧挨着他:“你好奇这个做什么,反正又不是什么好话。我从现在开始每天夸你。”
周屹川无奈摇头,指着粥碗:“先把这些吃完。”
意识到吃完这些,他就不与自己计较了,对于这桩明显是她占便宜的生意,她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
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周屹川什
么都没吃,手边只放了一杯黑咖啡。
“她刚才说,这次肯定能离成?”
姜邈是一个能将过去和未来完全划分干净的。
譬如曾经她讨厌周屹川,可一旦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喜欢,那点讨厌就彻底成了泡沫。
毫无重量。
“我以前不想和你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找阿姨要了杯玉米须茶,去水肿的。
周屹川听到后,点了点头。他伸手轻轻转动面前那只黑色的咖啡杯,看着热气在上方萦绕。
“那现在呢。”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状似无意般,随口一问。
“当然不想。”她回答的极快,几乎脱口而出。
周屹川低嗯一声,指腹在杯口轻轻摩挲。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仿佛在回忆往事。
姜邈是个粗神经,判断不出来他的心情好与坏。
于是她说:“周屹川,我们玩个游戏。”
他垂眸:“什么游戏?”
姜邈说:“你现在不要说话,我问你问题,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你就眨两下。”
很幼稚的游戏,恐怕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玩了。
他笑得克制,还是点头,同意了她这个过分幼稚的邀请。
西装革履的上位者,举手投足间都是掩饰不住的稳重内敛。
却心甘情愿地陪她胡闹。
游戏正式开始,姜邈问了他第一个问题:“你刚才听到那通电话的内容时,难过吗。一闪而过,转瞬即逝的难过也算难过。”
似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周屹川没有立刻给她答复,而是在停顿片刻后,眨了下眼睛。
一下。
那就是难过了。
姜邈抿唇,她以前一直觉得周屹川是个刻板的机器人,被提前安装好只知道学习的软件。
性格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