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锋在一场南北之争中威名赫赫,名声不止传到江北,这些燕赵之间的势力都有所耳闻,晓得有此一人。
这威名杀的可是慕容武、打碎的是愚乾的法躯,威名赫赫不假,可得罪的北方道统绝对超过两手之数,李玄锋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这些高高在上的紫府和摩诃不会在意,可杀了这些人的嫡系,沾亲带故,利益纠葛,隐隐约约已经得罪了一大批北方修士。
李玄锋自己心头明白重重仇怨累计,如今已经毫不在意又得罪哪方北道,一上手就是全力,在空中嗡嗡作响。
眼前的释修有些特殊,没有那股邪异的味道,反倒与【大慕法界】的略金有些类似,法光柔和得多,几乎要接近空衡了。
和尚看上去不像什么恶人,可无缘无故挡在面前,自然是没有留手的道理,这释修刚刚冒出来,他立刻五矢合一,只往这人法躯打去。
“嗡!”
李玄锋身前瞬间迸出一团金色光华,纷纷扬扬落下,仿佛金石破碎的尖锐啸叫声振振而作,面前的壮汉两眼一亮,身上披着的金色的袈裟垂落,笑道:
“小僧袈衲,施主的仙箭我早有耳闻,冥思苦想良久,寻出了这诀来对付,正等着施主金矢!”
他早早拎了袖子,整片金灿灿的袈裟高高举起,把金灿灿纹路交织的一面照过来,上头缀着一个个圆形空洞的金片,放出腾腾的白烟和金雾,念叨着经文:
“【尊者大容天收】来!”
他口吐梵音,便见那袈裟上层层叠叠的金色格网一齐亮起,划分得明亮干净,内里仿佛容纳无穷,流淌着金色的咒纹。
穿梭而来的金光在空中嗡动了一下,落入其中,这袈衲两只手本个捉着这袈裟的一角,两臂一沉,顿时青筋暴起。
这金色的袈裟在空中飘动,包裹得严严实实,巨大的鼓包在不断躁动跳跃着,仿佛有一只暴躁的野蛇落入袈裟之中,正在拼死挣扎,扯得袈衲脸庞微红,喝道:
“着!”
他全身的法力都往那袈裟上流转而去,一时间竟然将之掣住了,这僧人本就眉毛细长,头顶光溜溜一片洁净,在狂风的吹拂下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浅金色咒文。
“这…”
司元礼立在李玄锋身后,两眼往那袈裟上瞧,手中抱着那尊大鼎,心中有些忧虑:
“倒是奇异,像是奇特法器与配套的法诀结合,专门来对付这种飞来之物,看来这秃驴不简单…也不晓得李玄锋能不能制住…”
他低眉望着,似乎并非面上看起来那样不知所措,腰间的碧绿色宝剑轻轻跳了跳,剑锋已经暗暗指向那和尚。
袈衲法师刚刚才掣住这金光,浮现出些许自得之色,细细的两根眉毛挑起,两手一提一捏,想要将这金光抖落到别处去,却听着一声如铁般的低声:
“好胆。”
他只觉得耳边乍起一片尖啸,浑身上下赫然一窒,那满身金色软甲凶厉男子已经踏进身前,那把金弓被他背在身后,灼灼地放着光华,袈衲法师骇得退出一步,叫道:
“你!”
李玄锋方才与他不过五尺距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步的事情,这法师又自大得很,全部心思都在防备他射出下一箭,哪里能料得到这一遭?
他转瞬之间就到了这和尚身前,虎目轻睁,灰色的瞳孔颇为可怖,一只手按住和尚的脖颈,另一只手扯住他明晃晃的袈裟法器,两臂上的白金色光彩夺目,吐气开声:
“喝!”
“喀嚓!”
袈衲的挣扎了两下,手舞足蹈地在原地动了两圈,脖颈像是一根破木头般被捏得粉碎,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李玄锋靠近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已经咕噜噜地滚下来,匆匆忙忙地腾空而起,掉头就跑,那袈裟更是光芒黯淡,化为满天金芒。
“嘭!”
下一瞬李玄锋的直拳贯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