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声。
李曦治这才逃出一阵,很快发觉拓跋重原已经到了后头了,他的霞光逃遁速度要远胜寻常修士,可到底比不上这仙辇,只能待他慢慢接近。
“道友……”
拓跋重原在车辇上睁开眼睛,唤了一句,李曦治眼看着周围的魔修被落下一大截,渐渐到了空旷的地处,这才取出长戈来。
“先前魔修众多,都是拓跋重原的走狗,如若投出这长戈,必然叫他走狗去拾,难以逼迫他分心…”
“此时地处空旷,已经飞出一阵,四处无魔烟,正是好时候。”
他只将那长戈掷起,一脚踢在尾部,这长戈顿时如箭矢一般跳起,迅疾快速地刺向南方,消失在重重的云彩之中。
拓跋重原微微掐诀,见自己的法器不曾飞回,心中顿时有数,十有八九是前面这羽衣修士封了灵识,轻笑一声,开口声如洪钟,道:
“道友却是想多了,纵使是我丢了法器…拓跋家的东西,有谁敢拾?杀你不过一刻钟,到时再寻去便是。”
李曦治完全不曾理他,在两边手腕上拍了数十下,手心跳出一枚符箓来,一卷衣袍,发着光就向后方打去。
这符箓一脱离他的手心,登时化作一道阴森森的灰布,一时间四周吹锣打鼓声不断,嘻嘻呜呜,香火气弥漫,这灰布如同充了气般扩大起来,在空中盘旋跳跃,如同大鸟飞跃过去。
自然是杨锐藻交给他的古符箓!
拓跋重原驾着车辇,看着这灰布,头一次微微一愣,皱眉道:
“阴司的人……”
他出身洞天帝族,见识很广,更是对南方仔细了解,眼前这枚符箓打出的灰布眼熟至极,种种表现分明是阴司的东西,拓跋重原真还皱眉了:
“看着模样,像是浙南司杨判的【九罗得性布】…莫非姓杨?”
他心中思虑,还真就被这灰布阻了阻,手中早就积蓄了法术,再度亮起那六道白光,前后打在这布上,却被包裹了严实,消失不见。
“不过是古符箓…无论如何,先逮到他再慢慢来问。”
他很快收起思绪,手中掐诀片刻,跳出一朵白黄色的莲花,花开九瓣,叶叶分明,盖进布中,却见这灰布舒展身形,只微微有了裂痕罢了。
可拓跋重原的图谋已经成了,一只手抵在中指最下方,尾指轻敲,车辇轰鸣着撞入布中,他的身影却在这灰布之后浮现出来,再度向前。
“这符箓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好…”
一连阻止了拓跋重原两回,李曦治顿时轻松许多,穿过几座小山,已经有关隘在面前浮现出来,李曦治却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凝重地看着。
果然不出所料,关隘上不但没有修士前来相助,还大阵盈盈,阻隔内外,将转向南方的道路给断了。
“果然…”
李曦治与拓跋重原闹得声势颇大,车辇驰骋着横空而过,想必方圆几十里都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拓跋重原可不是毫无心机,方才把自己拓跋家的名字喊得震天响,是故意要断他援兵。
眼下的关隘自然不开了,李曦治心中微凉,却没有什么怪罪之意,只好转了方向,继续往前奔逃。
“若是开阵迎我…不但拓跋重原紧随其后,可能会无缘无故丢了关,还有可能得罪拓跋家,换做是我,我也难以开关迎接陌生之人…”
“反而是闭关不出,借口握得好,谁也找不出错漏来…毕竟谁也不知是不是假扮诈开大阵…”
他很快又路过一小山谷,同样是紧闭大阵,李曦治只能将全身法力灌注到脚底的霞光中,手中暗暗握住最后一枚【会秋丹】。
再回头看看拓跋重原,头顶上的那枚大印已经召唤出来,【盛乐拓跋】四字明明白白,金光闪闪,隔着大老远便能瞧得一清二楚。
……
成犊关。
成犊关本是徐国小宗门玄犊门的山门,这宗门早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