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付文丹还活着,他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道:“父皇一时气愤,孤会去求父皇收回成命!湘后莫要一时冲动!”
施云琳望向齐嘉辰,她湿漉的眼底压着警惕。她问:“太子为何相助?”
齐嘉辰对上施云琳的目光,微微一笑。这还是施云琳第一次正眼相望,他心中莫名一荡。
他要湘后活着日后换更大的好处,可是他不能这么说。他望着施云琳,温润儒雅风度翩翩:“全当卖夫人一个人情了。”
沈檀溪擦了擦眼泪,急问:“太子殿下可有把握劝陛下收回成命?”
“不是孤劝。而是你。”齐嘉辰含笑解释,“后宫之事,只要皇贵妃一句话,陛下绝对不会再留湘后在宫中。皇贵妃最厌强占之事。而沈娘子和皇贵妃有些交情,你去求,更容易。”
齐嘉辰虽然对沈檀溪说话,可是他一直望着施云琳。他亲眼看着施云琳泪水涟涟的眼眸逐渐溢上欢喜。
他心中的潮漪又是一荡。可是下一刻,他又隐隐觉得不对劲——施云琳好像不是在看他。
齐嘉辰脸色微愣,顺着施云琳的目光回头,看见正朝这边走过来的亓山狼。
亓山狼从议会赶过来,他步子迈得大,脸色也难看。原本身上还没那么浓的杀气,可是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的宿羽衬得他似乎在暴怒的边缘。
齐嘉辰眸色变幻,忽然想起一件被所有人忽略的事情。
亓山狼走过来,一眼看见施云琳手上的鲜血。他立刻拉住施云琳的手检查,发现不是她的手被划伤,才放开她的手。施云琳竟这时才发现刚刚拉扯间,将母亲的手划伤了。她赶忙拿着帕子去裹母亲的手。
齐嘉辰缓了缓面色,温和开口:“大将军不去庆功宴,怎么来这里了?”
亓山狼理也不理他,而是对施云琳说:“回家。”
施云琳握着母亲的手,忽不知从何说起。
亓山狼瞥了一眼她的动作,微顿,再道:“带母亲回家。”
施云琳应该笑的,可是她望着亓山狼,忽然一下子涌出热
泪。
齐嘉辰咬了咬牙,面上温润维持不住。他咬牙问:“大将军是得了圣旨吗?你这是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
亓山狼舔了下牙齿,忽然伸手攥住齐嘉辰的衣襟,将人拎得双足离地,与他平视。
“贵人?”亓山狼冷笑,“把我岳母当什么?”
齐嘉辰从未被这样拎起来羞辱,他恼羞成怒,厉声:“亓山狼,你要造反吗?”
亓山狼漠然睥着他,目光若睥蝼蚁。
亓山狼的沉默让宿羽的眼睛一瞬间兴奋地亮起来!不过宿羽很快回过神来,他赶忙迎上去,压着高兴,说:“大将军,咱们先接老夫人回家。”
宿羽直接把对湘后的称呼给改了。
亓山狼松了手。齐嘉辰脚步摇晃,险些摔倒,勉强站稳,脸色难堪至极。
施云琳紧握着母亲的手,又哭又笑地说:“我们回家了!”
付文丹有些缓不过来,她已经心如死灰做好赴死准备,就这样又不用死了?施云琳拉着母亲往外走,付文丹没反应过来,栽歪了一下。
她没有跌倒,手腕被亓山狼稳稳扶住。付文丹抬眼看向亓山狼。亓山狼将她扶起来后便收回手。
付文丹望着自己的手臂,好像第一次发现,这个人——是她女婿?
付文丹被施云琳扶着往外走的时候还有些懵,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齐嘉辰脸色铁青地立在原地,目如蛇蝎地盯着亓山狼离去的背影。向来温和有礼的人,连伪装也撕掉。
不多时,他忽然听见笑声。他循声望去,看见齐嘉致坐在墙头上,一边吃泥巴,一边哈哈大笑。
“傻子!”齐嘉辰咒骂了一句,懒得管疯掉的前太子,快步往亓帝那去。
他要杀了亓山狼!
亓山狼威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