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施云琳立在台阶下,正望着她。
沈檀溪浅浅一笑,朝施云琳走过去,低声解释:“瞧着靖勇王身边有了别的姑娘,觉得这是好事。这样他很快就能彻底放下我。”
施云琳却摇头:“姐姐要失望了。那个人是明雅公主,他妹妹。”
沈檀溪微愣,攥着手里的玉佩,回头朝玉石铺子的方向望了一眼。
施云琳和沈檀溪在外面逛了大半个下午,傍晚才回去。
可让施云琳没想到的是,二东子竟在院子里等她。见了她,二东子立刻笑嘻嘻地迎上去,双手捧上一封信:“夫人,大将军给您的信!”
施云琳很意外,伸手接过来。她没急着拆信,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宿大人只让我把信送过来。”二东子说完,也不喝茶,匆匆走了。
施云琳垂眼,望着手里的信。
也青在一旁打趣:“还不赶紧打开看看?”
施云琳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好看的。他都不认识字,应该是旁人代笔,随便写写近况而已。”
施云琳说完转身进了屋。
也青想要追进去,沈檀溪拦住她,对她摇头。
施云琳关了房门,才去拆信封,在拆信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这封信里只会是别人代笔草草向她交代几句前线的情况。
可纵使这样想着,她将折起的信笺展开时,指尖还是微微轻颤了一下。
她垂眸望着信笺,一动不动好半晌,然后将信笺贴在心口,欢喜地旋身转了个圈,仰躺在床榻上。她闭上眼睛,唇角翘甜笑。
信笺贴在她的心口,贴着她噗通噗通的心跳。
信上是亓山狼苍劲又潦草的笔迹,是他自己写的。
信上,只有两个字——
喜欢。
又过七八日,收复南伏城的好消息传回京城。
六月初,收阳州。
六月中旬,收凤城。
凤城城西,孟一卓高兴地在冯英的脸上亲了一口,说
() :“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冯英拍开他沾满尘土和鲜血的手(),说:我看未必。说不定一鼓作气?()_[((),直接往永昌关去。”
冯英话音刚落,暗处忽然有人放冷箭。目标当然不是旁人,而是军中最显眼的亓山狼。
亓山狼侧首躲避,箭刃擦过他的下巴,留下一道血痕。亓山狼用手背去蹭,看见鲜血,他瞬间皱了眉。
他的公主说他长得好看,喜欢他这张脸。他这张脸可不能落疤。
射哪里不好,往脸上射。
亓山狼呲牙,眼底浮现一抹诡异的幽蓝。他弯腰,随手拾起地上的一把剑,打马飞奔追去。
“大将军!小心埋伏!”孟一卓急声。他这一句话喊完,亓山狼的身影已经冲远了。孟一卓和冯英赶紧带着兵马追上去。
而当他们追上去的时候,只看见一地尸体。
亓山狼站在尸体堆里,他弯腰,捡起打斗中落地的狼首面具。风吹着他的披风,卷起粘稠的血腥味儿。
他将面具戴上,朝这边大摇大摆走来。沾了血的狼首面具遮了他上半张脸,露出轮廓分明的薄唇和冷硬的下颚。
小巧的平安符从铠甲里跳出来,他将染血的手在披风上擦了擦,才握着平安符将其塞回铠甲衣服里。
他一身杀气地朝这边大步走来,纵使是他的部下,众人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出发。”亓山狼沉声。
他想他的公主了,他急着回家。
五日后,鲁国太子被亓山狼于阵上砍首,鲁军大败,连连后退,溃不成军。
六月末,亓军在亓山狼的率领下,分兵围攻,最终攻占永昌关。
七月初,得胜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大军同时班师回朝。
朝堂之上的喜悦被打断。文臣武将议论着亓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