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十岁的人了,姜岁看上去竟然跟二十出头没有什么区别,他乖巧的将脸颊放在祁成煦的掌心,眼睫纤长浓密,鼻梁挺拔,鼻头稍有一点圆润的弧度,下唇饱满,有一颗小小的唇珠,就好像春日里爬满篱笆架子的浅红色月季花,下巴尖尖小小的,整张脸还没祁成煦的巴掌大。
任何人看到他,都会在一瞬间联想到自己这一生所见到的最美好的画面,祁成煦从小到大见过的美人无数,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妖精一般的人。
他确实有一副能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皮囊,谁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人竟然是从垃圾星出来的,他更像是被精心豢养在黄金打造、雕花鸟笼里的金丝雀——或许祁暄就是这样做的,姜岁就是他养在黄金笼里的那只飞鸟。
祁成煦从胸腔里深深吐出口气,他抱着姜岁离开衣帽间,将人放在了床上,然后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表示自己会马上赶来,在此之前希望祁成煦能先给病人换一身干燥的衣服。
挂了电话,祁成煦转头看向床上的姜岁。
见鬼。
他,给他的嫂子,换衣服?!
姜岁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因为还是半湿润的,黏腻的贴在身体上,看见他身上的牙印后,祁成煦呼吸急促几分。
他手指按上去,似乎想将那个淡红色的牙印抹去,下手没轻没重,姜岁蜷缩着身体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像是一只小鸵鸟。
祁成煦僵住,有些愤恨的想,就算这牙印留着又如何?反正是姜岁勾引他的,他又不是自愿的。
不管怎么样,祁成煦说服了自己,他飞快给姜岁换了身衣服,短短几分钟时间他额头竟然出了一层细汗,牙关紧咬,手背青筋鼓起,眼白也爬上了几缕红血丝。
祁成煦一拳砸在姜岁脸颊旁边,姜岁毫无所觉,用自己柔嫩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手背,祁成煦大脑充血,几乎不能思考,他有些不可置信又觉得非常丢脸的缩回自己的手,匆匆忙忙的进了卫生间,医生来的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了祁家二少的人模狗样,只是换了条新裤子。
他一脸冷漠加嫌弃,好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来看姜岁的。
姜岁发烧有些厉害,将近四十度,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有些犹豫的看了祁成煦一眼。
“?”祁成煦眯起眼睛:“你那是什么意思?”
医生咳嗽一声,道:“二少,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以前就总是感冒发烧的,大少爷养的也比较精细,很多病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夫人来说可能会要命,所有您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祁成煦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他对自己嫂子硬了这事儿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般,凶神恶煞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样他了?明明是他自己不知检点!”
医生呆呆的:“我是说,大少爷的死您有情绪是正常的,但请不要故意让夫人穿湿衣服睡觉……”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祁成煦,“您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件事吗?”
祁成煦:“……”
祁成煦脸色铁青:“当然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是这个蠢货自己穿着湿衣服藏在衣柜里,要不是我,他死里面都没人知道。”
医生的表情明显不太相信,但是祁成煦也不想解释了,让医生觉得他是个会使小手段折磨姜岁的神经病总比让医生觉得他是个会对姜岁硬的变态要好。
当天晚上有人约祁成煦去喝酒,祁成煦坐在床边,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拿体温枪,试了下温度,已经回到正常体温了,他又摸了摸姜岁的额头,温热的,总算是不烫了。
“二少?”电话里的的人没听到回答,不由得问:“二少你听见我说啥了不?”
“不去。”祁成煦没好气的道:“我忙着呢。”
这时候姜岁翻了个身,发出几声嘤咛,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紧紧的抱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