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镇定的兔子。
祁望霄自然也不会揭穿。
只不过比起因为这一点意料之外的触碰而心生欢喜,停驻不前,他更习惯于直接替少年解决问题,提供一切困难的有效解法。
青年别过脸,不去看落地窗里同样耳尖红彤彤的自己。
“我打电话叫车。”
“至于教练,”祁望霄显然也想到了赵威明和宋双成的身体状况,温润的嗓音里难得透着几分为难,“等去了再说。”
也是,行动起来总比坐以待毙强。
余曜很快摆脱掉那点还未成形的曲折心思,转身去屋里收拾自己的攀岩设备。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一个绣着胖嘟嘟黑猫的镁粉袋,一只可以别在腰间的保温杯,差不多就是他玩抱石的全部家当。
他跟着坚持要去的祁望霄一起出了门。
安保团队的司机就驾驶着车,孤注一掷地闯过瓢泼大雨,呼啸着冲向离奥运村最近的岩馆方向。
一路上,雨越来越大。
豆大的雨点打在车顶上迸射出清脆声响,仿佛在奏响一首急促的交响乐,车窗外的能见度更是低到惊人,一道道蜿蜒透明的水痕将窗外的全部世界冲刷得一片迷蒙。
余曜出门前没有看本地的天气预报,还不知道自己此时正穿行在f国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暴雨里。
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会被道路的积水困住。
作为曾经在f国常住过好一阵的资深运动人士,他很清楚和网上水军宣传的不同,f国的公共交通设施十分落后,大雨漫灌地铁的新闻时有发生,路上积水也是常事。
好在他们今天坐的是底盘高的suv轿车,应该没有这种烦恼。
余曜留神倾听着车外的声响,尤其关注车轮破水时的哗啦动静。
这辆具有越野性能的suv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哪怕车轮不时地轧入水坑,呲起大半人高的晶莹水墙,高大流畅的车身始终保持着
平稳,很快将颠簸水坑甩在身后,若无其事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有惊无险。
余曜此时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他渐渐放松了心态,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模糊的哥特式建筑影子出神,暗暗复习起自己攀岩时的各种技巧。
一旁的祁望霄见状,也悄悄放轻了自己在笔记本上处理文件时的敲击键盘动作。
温暖宽敞的车内一片岁月静好。
但在这辆suv的目的地,奥委会指定的赛前训练岩馆里,负责蹲守运动员赛前训练的媒体记者们此时几乎个个都是愁眉苦脸。
“我看不会有人来了!”
有人把摄像机往外壳湿漉漉的包里一收,一脸怨气,“这么大的雨,除了我们这种住在附近的,还能有谁来?”
“是呀,雨太大,比赛还有好几天,我看今天不会有人来了。”
“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我看,我们直接回酒店休息吧。”
唱衰的论调弥漫在蹲守的人群里。
哪怕知道余曜有可能会出现,望着门外让人仿佛置身于洪荒之中的如注暴雨,绝大多数记者都打了退堂鼓。
“算了算了,回酒店吧。”
“诶,你的伞借我蹭蹭!”
“打什么伞,你不是穿了冲锋衣吗,把帽子戴上就行。”
“不是谁都跟你们一样不需要打伞的好不好,至少我的设备器材都需要伞!”
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如热水般滚了又散,一大清早就匆匆来蹲人的媒体记者转眼就散了七七八八。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放弃。
临街二楼的咖啡卡座里,《点岩》周刊的记者计航就正在摆弄自己的直播镜头。
因为迟迟没有运动员出现,直播间里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小猫二两只,不少还是攀岩的骨灰粉,在弹幕里嚷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