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仿佛证明了自己大夏天顶着烈日,穿着不通透皮衣,一遍遍地练习长板的那些汗水没有白流。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基本上点亮了大部分板类运动的技能树。
这真是想想就让人开心的事情。
少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但很快的,开心明朗的笑容就因为不间断传来的疼痛变得苍白。
余曜低下头,就见自己右边的衣袖已经被医生用剪刀剪开,露出腕口往上到臂弯的一道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
“得忍着点,”负责处理伤口的候场医生愁眉不展,“手上的伤口还好,右边胳膊上不知道被什么拉开了一道口子,有点深,得打破伤风,还得缝针。”
余曜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道边的石墩。”
没记错的话,自己撞上去的时候刚刚好刮上了侧面一截凸出的尖锐钢筋。
钢筋尖上……似乎生了锈?
余曜努力回忆着自己全程最黑暗的时刻,但很快注意力就转到了伤口上。
这么深的伤口,现在下山再处理显然有点晚了。
余曜久病成医,自己就拿了主意,“直接打疫苗缝针就好。”
但医生却犯了难。
“疫苗倒是有,这里卫生条件不好,工具也不齐全,只能临时处理一下。”
他消毒打针后拿出一个订书机模样的东西。
余曜只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右臂伸了过去。
弹幕里正高兴的网友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右胳膊也受伤了】
【这个订书机是干嘛的】
片刻之后,弹幕就炸开了锅。
【卧槽,居然是直接订上,瞳孔地震】
【我想起来了,这玩意儿叫订皮机,缝合伤口用的,用法跟订书机一样,往上摁就咔嚓一下……】
【别说了,我脑海里已经有代入感了,啊啊啊啊啊,看上去就好疼】
余曜倒不觉
得疼。
主要是他已经有点疼麻了。
止血和消毒对他而言才是现在最需要的处理措施。
草草处理过后,少年精疲力尽地坐在椅子上休息,同时等待比赛的彻底结束。
有点渴。
余曜动了动唇,下意识想去拿面前的矿泉水。
但左手被包成了粽子,右手还吊在脖子上。
用牙?
少年犹豫了一下。
下一秒,本该在山顶监控全程的人就神奇地出现在余曜的面前。
“我拿着,你喝。”
祁望霄用的不是疑问句。
事实上他也没等余曜回答,就把矿泉水拧开,递到了少年的唇边。
余曜有点别扭,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别扭,再加上实在渴得厉害,就主动凑上去喝了一大口。
少年人微微仰起的脖颈线条白而修长,青涩的喉间突起也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但到底不是自己的手,余曜喝得又急,有几滴透明晶莹的水珠顺着唇角,脖颈,一路滑落锁骨窝,再消失进T恤领口。
有点可怜巴巴,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气味道。
祁望霄的目光轻轻拂过,急匆匆一路赶来的担忧和火气就没了大半。
“小曜,”青年乌黑的眸子深邃,叹了口气,“疼吗?”
语调平和得仿佛他从看见少年受伤就硬生生强制自己坐在原地,等到余曜抵达终点,立即将工作交托给副手,坐索道直达山脚广场的全部目的,就只是想问一句——疼不疼。
余曜点头又摇头,目光温温地落在青年略显瘦削的脸庞上,突然想问一句,也确实问出了口。
“二哥,那你累吗?”
青年脑海中的1111登时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余曜是不是发现你偷偷在接任务了!!!一定是78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