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接受这个名字和味道,但见是自己端来的,愣是硬着头皮连喝了好几口,还笑着道了谢。
真礼貌和假礼貌就是有壁!
戚本树腹诽着,挤出笑继续自己的旁敲侧击。
可惜对方就是不接招。
任凭他如何明示暗示,半田麻帆就笑眯眯的一句话,“我认为现在所教授的理论是余桑和秋桑未来一定需要的,戚教练,你一定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理解个p!
戚本树都想骂脏话了。
冲浪这种入门容易进阶难的运动,卡就卡在进阶上,但绝不是说一上来就教高难度能行的。
半田麻帆绝对是故意的。
戚本树气了个仰倒,但又不能明说余曜和秋聆歌现在需要的是更基础的知识,半田麻帆却故意不想教他们。
这种哑巴亏本来就难辩真假。
况且得罪了半田麻帆是小,被他添油加醋地传到圈子里,影响可就大了。
r国在冲浪方面是第一梯队,很多教练裁判都出自r国,基本上都沾亲带故,亦或者是跟半田麻帆有所交情。
冲浪本身又是主观打分项目。
在裁判圈子里坏了名声,小余他们以后的路不定会有多难走。
又或者,半田麻帆说不定本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就是想在小余成才之前,一举用舆论废掉他,给华国运动员烙上一个不识好歹的恶名!
思及此,戚本树原本怒火熊熊的脑子一下就冷静下来。
再看温和含笑的半田麻帆时,油然而生出一种余曜当初看半田遥步时,那种同样的被某种阴暗爬行的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戚本树的沟通不出意外地以失败告终。
他强颜欢笑地把半田麻帆送走。
再转过头,就冲去了余曜的宿舍。
远远的,他看见余曜的房门没关,漏出一线暖暖的黄光,就不知不觉地停下来脚步。
自己这个教练也太废物了。
戚
本树突然有点替自己难过。
可再想到余曜下午被单独拎出来做示范,却一直摇头沉默,表示自己难以做到的失落神情,就狠狠地握紧拳。
反正,反正他得去说点什么。
哪怕是些微不足道的安慰话也行,至少不能让小余一个人难过。
他是教练,肩膀当然可以借给徒弟靠。
卫生纸也可以借给徒弟擦眼泪。
等等,自己好像没带卫生纸?
戚本树把浑身上下的口袋摸了个遍,愁得脸都皱起来了。
不过小余应该也不至于会哭吧?
戚本树勉强安慰着自己,艰难地往没关上的房门口走,心里自责又愧疚,还很担心,双腿重愈千斤。
直到——
他听见了房门里传来了赵威明的哈哈大笑声。
戚本树:???
都这样了,老赵还能笑得出来?
他气势汹汹地一把拉开房门,正想把老伙计叫出来。
结果就看见,不止是赵威明在笑,余曜和秋聆歌的脸上也都挂着笑容,每个人的面前还有一颗插着吸管的新鲜椰子。
怎么回事?
戚本树一下就糊涂了,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你们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余曜脸上的笑容顿住:?
赵威明和秋聆歌也被问糊涂了,但等反应过来就又开始笑。
秋聆歌走过去把教练拉到桌边,一边笑一边把余曜的计策都说给教练听。
戚本树听着听着,微黑的脸庞都变亮了几分。
“还能怎么着?!”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余曜立刻伸手扶住自己面前的椰子。
赵威明反应慢半拍,被泼到了才买的蓝绿色沙滩衬衫上,脸都绿了。
戚本树浑然不觉,还在兴奋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