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l曾组织过很多胜利起飞,失败骨灰的刺激挑战。
例如,从两座悬崖间骑自行车通过绳索的悬崖自行车挑战,直升飞机极限翻跟斗挑战,架势飞机穿越隧道挑战……都是RedBull活跃在极限运动领域的冰山一角。
甚至可以这样说,RedBull的邀请签约,就等同于极限运动顶尖领域的特邀入场券。
签下它,就意味着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都贩卖给了那只名为自由和冒险的愉悦脸魔鬼。
凡是签下RedBull的极限运动员,从此之后的日常,都是在生死边缘蹦跶,随时随地可以准备重新投胎。
这是RedBull敢死队独树一帜的风格和标签。
余曜很欣赏,也对之很感兴趣。
甚至有一种想想就头皮发麻,一颗心如同烧开沸腾的水一样翻滚起伏,冒着滚滚白色蒸汽的滚烫刺激感。
这是少年心驰神往的所在,但客厅里的教练们不高兴的根本原因也就在这里。
余曜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教练们应该不会阻拦自己。
毕竟这是他们从一开始挂名时就确认过的默契。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阖上,心已经飞到了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和冰崖壁立的险峻雪山,耳畔仿佛都听见了高空中特有的那种狂吹猛啸的呼呼风声。
余曜在摇曳的心神间留出一丝分给外界。
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半开的房门静悄悄的,哪怕有再多人影时不时过来晃动,也没有人真正推门而入,阻挡他接下来的会面。
客厅里,教练们或坐或站在沙发边。
见赵威明真的下去接人,脸上的神色就越来越凝重。
他们现在的感受很复杂。
就好像是身为高中老师的自己,好不容易挖到个稳进清北的天才少年,就指着他考出省状元为校争光。
结果倒好,这孩子才只参加了几次省市
联考,就跟自己说要退学去专攻研发竞赛。
这个比喻还不是十足十的精确。
毕竟研发竞赛可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RedBull赞助的极限运动几乎全部都在生死一线!
RedBull出钱,运动员出命。
这句话在圈子里广为流传。
教练们面面相觑,愁眉紧锁,连宋双成都顾不得吹胡子瞪眼,主动跟滑雪队的教练们坐到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压低声小声议论。
赵正飞微微倾身:“要不咱们去劝劝?”
宋双成不置可否:“劝有用吗?”
韩启光沉默片刻:“……估计没有。”
简书杰心慌意乱:“那总不能看着余曜去送死吧!”
性子最老实的葛教练和杜教练没说话,一人抓耳朵,一人抓头发。
大家齐齐陷入沉默。
“送死倒也未必,”赵正飞打算尽量往乐观了想,“说不定运气好,就只是个高位截瘫。”
高位截瘫?
只是个高位截瘫?
滑雪队的其他教练:“……”
宋双成:“……”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花白头发的教练深深叹了口气,瞪着双眼望向大门呆呆出神。
他曾是这些教练里曾经离极限运动最近的那个,所以在余曜说自己想要签约RedBull时,冷不丁就想起了自己曾有个在酋长岩丢掉性命的孩子。
宋双成现在其实已经很少想起宋远方。
一个是不想提,觉得提了也没用,去了的人就是去了,决计不会再回来。
另一个则是为了避免再刺激到家中那个曾经日日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才重拾生存信念的老妻。
但说实话,他这辈子就宋远方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想不念。
多少个深夜惊醒辗转的时刻,宋双成都会忍不住地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