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次的解说员计航,很高兴本次为大家解说,观众朋友们,大家下回见!”
网友们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是:
【不是,这就结束了?!】
【不要啊啊啊】
【我还没有看够还没有看够!】
可不管观众们怎么哀嚎,直播间下一秒就切到了回放界面。
戛然而止的直播让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抄起键盘就转战到各个平台开始寻找同好。
有讨论具体技术难度和名称的技术党,也有讨论到蝴蝶崖旅游打卡跪求旅游攻略的背包客,还有讨论极限运动到底有什么意义的哲学家……
贴吧和论坛里盖起了一座又一座的讨论高楼,大家都用言语和行动来表达着自己内心的震撼与触动。
但这些都是在网上发生的事情了。
此时的蝴蝶崖上,余曜还和唐清名坐在一起。
他们还是谁都没有说话。
这是经历漫长艰难的旅途终于抵达终点后,油然而生出的疲惫和空虚。
需要时间来缓和和治愈。
等无人机全部撤走,再没有人能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时,唐清名才向着眼前的美景大刺刺展开怀抱,对少年笑道。
“余曜,欢迎你来到蝴蝶崖的顶峰,祝贺你成功完成自己的首次徒手攀登。以及,虽然迟到了很久,但还是要祝贺你,成功send掉了这条5.13b的知音线路。”
“谢谢唐教。但这条线路不是叫唯你知音吗?”
余曜下意识反问,他记得很清楚,这条线路名字叫唯你知音。
唐清名怔了怔,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左侧。
余曜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株梅树正在崖边傲然挺立,葳蕤吐芳。
“最开始就叫知音,”唐清名语气悠长,“蝴蝶崖蝴蝶崖,虽然没有什么关联,但总会让人想到梁祝化蝶的故事。”
“所以在第一次首攀成功后,
我和远方就把这条线路命名为知音,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合作首攀的线路,起名时难免就掉书袋了些。”
“是你和宋先生互认对方是知音吧。”
余曜想起了赵威明闲聊时的八卦。
“差不多,”唐清名走过去,如同触碰爱人般轻轻抚摸着那株梅树。
“后来远方去了之后,我就把这条线改名成唯你知音,当然了,对外时我一般告诉他们,这条线路叫难觅知音。”
他飞快地眨了下眼,一贯凌厉英挺的脸庞此刻看上去居然有些俏皮,“我没有出过路书,这里也鲜少有人来,所以叫什么,自然都是我说了算。”
余曜:……也行吧。
一条线路三个名字,但字字句句都不离知音,确实还是叫知音最合适。
唐教好像把那位宋远方宋先生看得很重。
余曜自觉地不想打搅唐清名的回忆,扭头走向另一个方向。
目光所及之处,少年只觉得眼前生机勃勃的美景,比一切艺术家笔下的画、诗和音乐都要更加生动迷人,心里的那点没来由的寥落也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抚平。
就是自己的手反而有点疼。
余曜看了看因为攀爬裂缝而红肿破皮的双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从小包里翻出应急的药粉,撕开包装一点点撒到手上。
“他们都说我疯,宋叔也总说我是亡命之徒,但依我看,你比我更疯。”
唐清名不知道什么时候整理好情绪走了过来,坐到少年对面。
“我才不疯。”
余曜边上药边认真反驳着,他觉得自己顶多就是敢想敢做。
唐清名一下笑了起来,慢悠悠地问道。
“第一次上户外线就敢上五百英尺还不疯?”
余曜:……好像有点。
“第二次上线就敢抢领攀,冲坠下来还要不管不顾继续上,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