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周珩除了让人继续收集有关齐怀序的证据以外,工作日的时候几l乎都是亲自在沈絮的公司楼下守着,周末更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不让沈絮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付温年那边也是全天派人紧紧盯着齐景睿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半点风吹草动,就立刻有人把消息传给周珩。
在两人周密的计划和严格的防范下,齐景睿即便是每天跟着沈絮,也无计可施,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有所动作,下一秒就会有人冲上来将他的人按住。
深夜,江边某别墅门前传出一阵激烈乒乒乓乓声,整整十辆迈巴赫被砸得面目全非。
而始作俑者正双眼赤红、面色狰狞地拎着一根棒球棍,站在已经是一堆废铁的别不远处,掌心和胳膊还流着血,延着棒球棍蜿蜒向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许是因为连续砸了十辆车出气,耗费了太多体力,这会儿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多时,一直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的中年男人信步走过来,满眼疼惜地看着面前疯狂过后表情有些狰狞地男人。
顿了顿,他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在男人肩膀上拍了拍:“小睿,好些了吗?”
闻言,齐景睿像是刚刚才从疯魔中寻回一丝理智,有些机械地转过头看着齐怀序,视线停在他脸上几l秒,他唇角才缓慢地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好多了,谢谢爸。”
外界都以为齐怀序没有子嗣,只有齐景睿这么一个亲侄子,但实际上齐景睿正是齐怀序跟外面女人的私生子,一直养在国外,十岁后才以侄子的身份接回国抚养。
齐怀序缓慢地点了两下头:“好多了就好,好多了就好。”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废墟,以及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齐景睿,过了几l秒,他语重心长道:“那些东西,你还是戒了吧!”
齐怀序也是在几l年前送齐景睿去新加坡疗养的时候,才知道齐景睿在很早之前就染上了毒.瘾,若不是因为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他也不至于行为失常到这种程度。
齐景睿年幼丧母,又在异国他乡待了许多年,回来以后也不能以真正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活着,齐怀序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齐景睿很多,所以便从小溺爱,养成了这副完全不遵守社会秩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虽然已经养废了,齐景睿但到底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不管他。
闻言,齐景睿眼底刚刚散了的戾气再一次浮现出来,但因为有求于他,齐景睿并没有直接发火,而是问:“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什么时候能办妥?”
齐怀序眉心微皱:“那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别管了。”
“什么叫别管了!”
齐景睿忍不住吼出声:“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帮我报仇?以你现在的地位搞垮他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闻言,齐怀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厉声打断他的话:“你胡说什么!”
齐
景睿如今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或许以前他只是想要杀死沈絮将她制作成世界上最完美的标本,代替他的母亲永远留在他身边,可经历了疗养院六年的折磨之后,他突然不想了,他现在只想让她,不,应该是他们,付出代价!
“我可是您唯一的亲儿子,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会在疗养院里半死不活地躺六年?”
齐景睿越说越激动,眼底的猩红也越发地压不住,他抓着齐怀序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爸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得帮我报仇,你得帮我报仇啊爸!”
“现在他们每天都盯着我,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看着,我好痛苦,我好难受啊爸!爸你帮帮我!就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齐怀序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变成眼前这副疯癫异常的模样,更加痛心疾首。
他再过几l个月就要退休了,再这个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