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朗声一笑,心里也觉得舞姿很一般,又不能拂人的面子,她问那男孩:“你几岁啦?”
男孩回答之前又瞅一眼气场很强的男人,吞吞吐吐:“18。”
纪珍棠不由感叹:“那可真是生活不易啊。”
又想一想:“你会不会唱那个——”
话音未落,她倏地被人钳住下颌,失了声。
钟逾白深邃的眸色睇过来,眼里写着一句:差不多可以了。
他望着她,另一只手挥一下,叫人赶紧走。
“……”纪珍棠眨眨眼,像只被擒住的鸡仔,巴巴望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玩脱了。
这天夜里,她预感到不会太好过,从她手腕被重重擒住开始。
“好玩?”钟逾白问。
她点点头,又看他脸色,慌张地摇摇头。
他没什么笑意地一笑:“下次还看不看?”
“是你点的啊!”她昂首力争。
钟逾白语气淡淡:“嗯,我点的。”
“……”
纪珍棠败下阵来,求情说,那人家小姑娘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我都没跟你生气!
钟逾白将皮带绕过床头,还跟她好生解释一句:“论辈分,是这么叫的。”
她喊是情趣,别人喊,那叫尊敬。
纪珍棠倏地就没了声。
他单膝跪在床沿,倾身往前,常年晦暗的眸子有了点凌厉之感,“还有什么疑惑?”
纪珍棠一只手被紧扣在床头,圆滚滚的眼演着无辜,摇摇头,不敢有了。
紧接着,他问三个字:“要不要?”
钟逾白大发善心,给她留了一只手,让她做无谓的挣扎。明知无效,但这一环是加深兴味的必不可少。
不构成攻击性的推搡、抓挠,表面对他无害,热血全往心里钻去。
纪珍棠的眼界没开在男模身上,他的戒也没破在那艘船上。却在隐晦的深夜脱轨,水与浪都比船尖撑开的那一丛丛更为热烈滔天。
她算是见识到了他最为晦暗的私.欲。
纪珍棠跪在绿油油的绒毯上,脸颊贴枕,睫毛上沾几颗在极致处盈上的水珠,腰像抽了帧一般顿,说不出一句话。
钟逾白拿纸巾,先替她擦泪痕。他俯首在她耳侧,说:“是不是不喜欢。”
他对她的想法,也不能够说全然拿得准。
称不上眼泪的眼泪,这个泪腺发达的小兔子,还是第一次为他而“哭”。
钟逾白笑了下,轻轻叠起沾泪的纸巾,又去抽新的。
纪珍棠不置可否,她伸出双臂,“抱抱。”
男人有力的小臂将她箍紧,托起。他带她去清洗,纪珍棠什么也不需要做,她被照料得妥帖,各种程度的照料。
一小时后回到床上,被剥了壳,一身干燥落进被窝,她忽然忧心,撑着脑袋瞧他:“钟珩会不会搞我。”
钟逾白站在床头,慢条斯理地擦一擦手,低眸望她:“不会。”
她问:“你是信得过他的人品,还是对你的手腕太自信?”
他说:“不论如何,他不会这样做。”
说着,钟逾白俯身,点一点她腰窝,被戳了下痒痒肉,她就敏感地拱身,将身下的绒毯让出。
钟逾白手一牵,将一匹布简单团一团丢到旁边地面,幽绿的底色上陈列斑斑白白的痕迹,分不清是绣线的花纹,还是风月的罪证。
“你还挺会省事。”纪珍棠看他用道具辅佐,便于清理现场,调侃了一声。
“生活的智慧。”钟逾白回答简单。
第二天,休息日。纪珍棠见天气极好,她的心情也很好,吃完早餐到花园去欣赏池里的莲和小鱼。身上穿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很孩子气。
她趴在护栏,往里面丢鱼饵。
丁迦陵被钟逾白喊到家里来办公,坐在大理石桌前,钟逾白望着不远处笑意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