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后魏泽就带着沛欢离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与谢韵说。
但谢韵心中清楚,魏泽是在警告她,接下来这段时日,出格的事情不可再做,是要她夹起尾巴做人,安生在府中待着,不可再惹事。
“不就是夹起尾巴做人么,简单的很。”
反正人都得罪齐全了,接下来的日子躺家里等死就好了。
哦!对了,死之前,她还得去谢家走一趟,看望一下她的好父亲。
......
谢韵回了府中,元霜枝得知谢韵去了宸王府地牢走一趟,她等的心焦,谢韵回来之后,她看着谢韵完好的样子,眼眶都红了一圈。
“过几日,我会安排人送你们走,你和乐窈一起。”夜里,两人同睡一塌,谢韵夜里翻身下床,从旁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沓银票和文书,还有几分伪造的身份。
元霜枝抱着被子从床榻里面做起来,垂眸盯着谢韵手中的东西,眼睛缓缓地红了。
“不走不行么?”
“不行。”谢韵将银票和文书都包起来压在元霜枝的枕头底下,做完这些,她一杯水润喉,缓缓走到窗边。
她伸出手,在初春的凉夜里打开了窗子,双手杵在窗台上,抬头望着明亮柔和的月色,浅笑着说:“南边的城池,听说都是四季如春,景色明艳,花开不落,正适合安家落户,体会一把世间烟火。”
一滴泪珠从元霜枝的脸上滑落,她咬牙忍着泪意,“那里再好,我也不喜欢,我生在盛阳,长在盛阳,这里就是我的家,除了盛阳,走到哪里对我来说,都是流浪罢了。”
“日子久了,会慢慢习惯的。”谢韵突然一笑,展露出些许可惜的笑容,“若不是霍家人多势大不是什么好地方,我都想将你卖给霍修竹了,以他的身家财富,肯定能给个好价钱。”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提他做什么,他都那么针对你了...”
谢韵摇头,“诶,那不叫针对,是嫉妒,这个男人嫉妒的样子,还是挺有意思的。”
元霜枝和霍修竹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指腹为婚
并且相伴至成年,若不是元家后来遭了变故,元霜枝这时应该已经是清远伯府的世子夫人了,也不会跟在她身边成天担惊受怕的。
霍修竹对元霜枝的真心不假,但以后她若不在,元霜枝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是再与霍修竹在一起,肯定会面临高门宅院里的是是非非,倒不如远离盛阳,寻一清白人家嫁了也好,拿着银钱自己过也好,都要比留在盛阳强。
“这事不用再说,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过两日就会马车来这里接你们,你听话些,安然离开,不要让我有后顾之忧。”谢韵说完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夜里的凉意扑面而来,夜风吹的衣衫翩飞,如云翻卷。
“好。”
看着谢韵决然离开的背影,元霜枝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豆大的泪珠一滴滴顺着脸庞落在,她攥紧了枕头底下的银票,哽咽出声。
是为谢韵担忧,也是为自己伤悲,从今以后,她就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
皇宫中,今日御花园的相比于前些日子冷清了些,禁军提前将这里清了场,只为帝王圣躬亲临。
湖心亭外层层把守,亭内的皇家父子俩相对而坐,低眉凝着棋局。
皇帝病了许久,太医也治了许久,但最后都表示束手无策,都说静养些时日会有好转,但其实谁心里都清楚,皇帝天命之年已到,是大限将至了。
今日起身,皇帝脸上难得有些好气色,身体也有些力气下床走路了,但这不是好转的征兆,而是,回光返照。
“你棋艺精湛,朕这个做父皇的赢不过你。”
“儿臣的棋艺不精,不敢当父皇夸奖。”
“当得,你当得的,朕老了,下不过你啊。”皇帝执黑子,举棋不定,慢慢悠悠地落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