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昭见詹不休一直沉默,还以为他不愿意:“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
詹不休:“……”
摇摇头,他说道:“只要有用,它就是个好计谋。”
孟昔昭听了,顿时笑起来,然后,他又听到詹不休补充了一句:“不过,确实挺过分的。”
孟昔昭:“…………”
詹不休抬起眼,对他勾了勾唇:“兵不厌诈,对敌人过分,这是他们应得的。”
你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吗?
有些无语,孟昔昭默了默,然后说道:“前段时间我弄了个小玩意儿L出来,你应当用得上,等一会儿L我拿给你。”
说到这,他顿了顿,突然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鄱阳湖的一部分就在吉州,而且那里多沼泽。”
詹不休点点头:“沼泽地也是南诏人的防御手段,我们的将士大多都不懂得如何在沼泽上行走,而南诏人懂。再加上沼泽之上多瘴气,南诏人几次三番想把我们引到沼泽附近,幸好丁将军对吉州地形比较了解,这才没上他们的当。”
孟昔昭眨了眨眼睛:“那将士们的身体,有没有受到影响?”
詹不休嗯了一声,“有些人到吉州以后就病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孟昔昭立刻反驳:“谁说没办法?”
詹不休一愣。
孟昔昭神神秘秘的靠近他,“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之前你们出征的时候,因为打的是隆兴府,我就没想起来这个,现下你们到了吉州,我才想起,瘴气入体,人是会生病的。这不,来上任之前,我带了一个对毒理一道特别熟悉的大夫,你明日走的时候,把他也带上,此人擅长制毒,还擅长解毒,瘴气不也是毒的一种吗?让他跟你们待在一处,好好研究一番,究竟怎么克制瘴气。”
詹不休有些动容,孟昔昭真的是什么都替他想到了,面面俱到啊。
他欣喜的点点头:“好,只是不知这位大夫能不能适应和大军吃住都在一起的生活?”
孟昔昭回答的十分肯定:“能。”
“他连匈奴都去过了,一路上也没生过病,显然身子骨十分硬朗,并不孱弱。”
詹不休:“…………”
他有点懵:“匈奴?”
孟昔昭跟他对视一眼,然后端起一旁的茶盏。
他幽幽的喝茶,而詹不休的语调更高了:“匈奴??”
詹不休发现,自打他进了这隆兴府的府衙,平日只半睁的眼皮,就没耷拉下来过。
用力的睁着眼,詹不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这个大夫,就是你带去匈奴的那个大夫?”
“你不是说他是你们参政府的府医吗?府医怎么还会制毒?”
突然,他闭上嘴,因为他想起了那个死因一直不明的匈奴老单于。
詹不休看着孟昔昭的眼神顿时更加惊悚。
虽然……他是有所怀疑过,为什么所有
事都发生的这么巧,而且全都往孟昔昭期望的方向发展,但他根本没想过孟昔昭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行刺匈奴单于。
而且成功了。
而且还全身而退了。
孟昔昭依旧慢悠悠的喝茶,不管詹不休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见他这个样子,詹不休也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
他霍然起身,神情又惊又怒:“你知道若行差踏错一步,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孟昔昭这才放下茶盏,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以楚国公主那烈性的脾气,老单于那糊涂的脑袋,还有匈奴大王子那雄心勃勃的性子,又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詹不休被他问的一愣,很快,他回过神来:“可那都是还没发生的事情。”
孟昔昭:“就因为没发生,所以才要扼杀在摇篮里。”
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