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姓,也是她以前的姓。
壁炉上的火焰跳跃着,窗外有风声,寂静片刻后,夏思树忍不住小声问:“你去找了?”
“嗯。”他答,说着:“很早之前就找了。”
“包裹拆了吗?”邹风垂着眼,看她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和鬓角还未干的汗水交融在一起:“是去年送你的生日礼物。”
那间别墅被法拍后,买主近些年生活在加拿大,联系到房主后,答应能回港办理房屋手续的日期只有月初的那几天,又恰逢申请大学最忙碌的一个时期,于是在西港待了差不多两个月才回来。
那个时候他已经想好会答应她,不管是什么形式和她在一起,借着东窗事发,送她走,他做好了和夏思树以后都不会再见面的准备。
这是他的初恋,失个恋也得烧钱烧到别人达不到的程度。
夏思树在一阵胸腔堵塞中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他肩头上她的咬痕,声音发闷:“是我的了?”
“嗯。”邹风点头,微笑着:“是你的了。”
天将亮,风也停歇。
在临分别前,两人缠绵了一整夜,说得话少,但做得多,他们会是彼此生命中永远都忘不了的存在。
从浴室出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夏思树的湿发被邹风用吹风机吹干,她拢着那条围巾,站在露台吹了会儿风,看着即将露出天光的暗蓝色天边。
“送我回去吧。”她微笑着转过身,在凌晨的冷风中看着邹风,平静地说。
正好是早班车开始运营的时间点,她说他想坐公交车回去,他点头。
公交车开得慢,走走停停,这样就能把这段路程延得久一点。
两人还是并肩走着,直到从公交站台到那栋居民楼楼下。
天微微亮,不知道今天会是个阴天还是晴天,终于还是走到了地方。
“邹风,就送到这吧。”夏思树停了脚步,身子微微倾斜,转过身看着他。
沉默片刻,邹风“嗯”了声,嘴角扬了点淡笑,但眼周有些红,说:“等会儿。”
熹微晨光中,大门外的街道上已经有了行色匆匆的来往人影,夏
思树看着他抬手,将脖颈上悬挂在领口内的那根黑绳解下。
那块廖晚从佛寺求来,他从小带到大的檀木牌。
“过来。”邹风淡笑着对她说,抬手牵了她一下,将人拽到自己的跟前来。
夏思树喉咙微涩着,看着他将那块牌子带到自己的脖子上,邹风垂着眼,帮她系上绳扣,声音轻:“赔你的那根绳子。”
居民楼中不少窗户已经亮了灯,猎猎风中,邹风的短发被风吹得扬起,他看着她,笑了:“你要平平安安。”
看着悬挂在自己领口前的木牌,夏思树点头,“嗯”了声,嘴角微弯着,有些哽意,又被压了下去。
“那我上去了?”她抬起头,轻声看着他说。
几秒钟过去,邹风在风中点了头,笑着说:“嗯,上去吧。”
发尾在寒风中轻荡着,空气中带着冷意。
告别完,夏思树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垂着眼,沿那几级台阶缓慢地向上走着。
“夏思树。”邹风眼底红着,在身后忽地喊了她一声。
她脚步停了,隔着那段距离,转过身看向他。
“我爱你。”邹风依旧站在原地,身后的灌木丛在风中窸窣摇摆,他站在晨光初起的清晨中朝着她笑。
这是他给她留的最后一句话。
明明已经做好了分别的准备,但眼泪还是从夏思树的眼眶中涌出,只是这次邹风没再上前帮她轻轻擦掉。
那一刻夏思树甚至没记住两人最后的一眼,因为泪水涌在眼中模糊着视线,她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
她听见自己尽量声线平稳地说着:“邹风,你一路平安。”
两人分别于那日的清晨。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