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排练的事情,夏思树去过两三次。
而邹风属于国际部,同时也是这一届的毕业生代表。
其实没她什么事,但这种集体活动的准备工作,例如毕业服的准备,班级座位的区域划分,没在后头跟着,等之后再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别管是不是你的责任,都能给你扣个是因为你们班干部没跟着,所以才有差池的帽子。
而在那一排镶着边的校友名单里,夏思树在其中看见了个有些眼熟的名字。
江支闵。
她似乎是有些印象,但对了半天没对上这号人,紧接着那天回来之后,发短信给张叔时,在自己通讯里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名字。
她当时正有点犯困地挨在毕业生代表的手臂边,喝着一袋鲜榨橙子汁,因为位置靠着空调的出风口,于是身上盖着一件薄毯,正重刷着速5。
邹风垂眼刚好瞄到了眼,口吻平常地问她和这个人关系熟吗。
夏思树想了想,如实地说自己想不起来,觉得认识,也觉得不认识。
再接着邹风就拿过她的手机,把这个人的号码拉黑,说了句不认识就删了,留着占内存。
“......”
而因为这段时间夏京曳邹洲他们都不在,所以邹风那晚也是在夏思树那边睡的。
睡得挺素的,什么也没干,兴致勃勃地带了她打了两把Apex,但熬了夜,第二天早上起得晚,不巧正好赶上秦之桂照常上到二楼过来问她早饭。
秦之桂从不会不经过同意就进他们的房间,但当时邹风刚好从她房间出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那张英气优越的脸上带着困意,T恤在手里拎着,正好打上照面。
几秒后。
“她还在睡。”邹风只嗓音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没揣摩秦之桂的想法和反应。
只手上轻微“咔”一声重新合好卧室的门,抬脚朝自己的房间过去。
夏思树那个时候是醒了的,躺在枕被里,几乎无法想象那个场面。
邹风在颐和公馆内大胆的程度也超过了她的预估,但邹风对这点毫不在乎。
他的解释是在这个公馆内,告他的状这种事没人会干,更何况没直接事实证据,把这种事乱说,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事情捅出去,从他家老头到苏州的廖晚,没人会因为这个觉得高兴,还得得罪他。
讨不到一点好处。
这就是夏思树卧室的那张床年代久远,但他也没丝毫收敛的原因。
听见就听见了,能怎么着呢。
毕业典礼一共排了二四天,之后结束的几天,夏思树跟着江诗出去逛了趟街。
即便是七月份的飞机,邹风在这段时间的安排玩得也挺充实,不像个没多少天就要走的人,没事就回老大厦那边玩乐队,也会出去骑骑机车,大概还会参加一场音乐节。
夏思树在网络上搜过他这个半吊子乐队,竟然有点名气,但邹风的信
息在网络上没多少。
她还记得邹风在朗读时间唱的《Baby》,有点叫人心动的本事,于是问他是打算唱什么曲子。
那天是午后,公馆外隐约的知了蝉鸣。夏思树在他的房间,邹风就裸着上半身,穿着条黑色休闲裤,坐在那跷着二郎腿。
他低眼,拿着旁边的消毒湿巾细细擦着手指,告诉她,说不唱,推了,就无聊找点事打发时间,朋友间玩玩还行,哪那么多表演欲。
他长这么大,十八年唯一一次的歌唱曲目表演,还是廖晚以前有次过生的时候,他那会才十岁,不太懂低调。
底下当时坐了不知道什么局里的几个领导给他鼓掌,他还嫌弃人家鼓掌鼓得假惺惺的,不真诚。
夏思树趴在他的床上,翻着面前的灌木叶片插图,问:“那你干什么?”
邹风垂着眼,笑了声:&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