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婉在屋内踱步, 她利用先天知晓的已经告诉女儿了,也不知道女婿会不会听女儿的。孟珏见她走来走去,忍不住起身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也没怎么, 就是想蕊娘了。”韩婉道。
孟珏奇道:“六皇子对她那么好, 有何可想的?作为皇子, 一直无妾侍连个通房也没有, 难得他本人又肯上进,待我们蕊娘十分体贴。平日里还时不时来看我, 这样的人你还担心吗?”
韩婉坐下来摇头, 她和孟珏很难说这个,只叹息一声。
这对夫妻常常这样, 孟珏有时候不明白心思细腻的韩婉是如何想的,就默默的陪着她坐下, 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 因为韩婉说他呼吸很吵。
想了半天, 韩婉也没个头绪, 但她知晓蕊娘聪明, 不像自己前世被针对,心情常常郁郁。女儿甚至成婚四年才有孩子, 女婿身边愣是半个人没有,她的心态都非常稳,从来没有被婆婆针对被妯娌嘲笑就自乱阵脚。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想了。”韩婉揉揉自己的脖子, 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就很容易这般。
孟珏笑着过来替她揉脖子:“昨儿替我做香包做的累着了吧,日后这些很不必你亲自做,交给下人做多好啊。”
“你这个人虽然行军打仗不怕苦不怕累, 可是我知道你皮肤不好,稍微有点线头就刺挠的很,这香包不仅防蚊虫,全部把线收着了,还把角都磨软了,这样才戴着舒服。”韩婉如是道。
孟珏没想到做一个香包竟然也要花这般的功夫,他根本不值得婉儿这样对他:“婉儿,你别为了我太累了,我是个粗人,天天在外练兵,也没多少功夫陪你,有时候在家里还发火。你却总是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
“可是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呀。我一辈子都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的对我,照顾我,你做到了。”韩婉也很动情。
夫妻二人相拥在一处,原本准备进来的田氏脚步一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嫁给孟谚也好几年了,嫁过来之前家中倒是打听过,孟家父子不仅骁勇善战,家风也都很好。进门之后果然如此,丈夫身边都没人,还是她有孕之后,才替一个丫头开脸,婆婆性情和善,唯一的小姑子早就嫁进宫里了,和她没有妨碍。
甚至她和婆婆进宫见过小姑子,那也是个神仙似的人物,嫁了个皇子,居然那般恩爱,但田氏觉得人家值得。小姑子不仅貌若天仙,且谈吐优雅,行事妥帖,待人更是亲和,这样的姑娘也难怪宫里不放出来。
可想到舅母永宁郡主上门,她也不好回去,只能等着了,还好韩婉和孟珏只是依偎一二。听说田氏过来,孟珏就先出去了,田氏才掀帘子进来请安。
“太太,舅太太过来了,媳妇儿把她安排在那里歇脚,您看您是……”
韩婉摇头:“我这就过去吧。”
一直到今年曹国公府分家后,曹国公听说领了差事,偏哥哥的差事却一直迟迟不下来,韩婉其实也问过丈夫原因,孟珏说的很清楚:“曹国公虽然当初是太后举荐,可皇上看他忠勇可嘉,如今羡哥儿在宣府身居要职,他不是什么机灵人,但全仰仗他是六殿下推荐,皇上已经是格外开恩,哪里还能管得了舅兄?再者舅兄能力平平,现下天下承平这几年,莫说是他,就是我们父子也身居原职。”
所以韩婉自然是无能为力,况且她这嫂嫂平日只和她妹子好,当年蕊娘上京,她不屑一顾,自己女儿失踪了,就推蕊娘出来顶包。
就算是她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做到能说动皇帝,让皇帝替舅舅给了职位吧,上次听蕊娘说拒绝了,这翻了个年,就又来了。
永宁郡主正心不在焉的等着,儿子在宣府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还好全部仰仗六殿下才没出岔子。若是丈夫在,丈夫做官向来圆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