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罩,将正间门与旁边两间门隔开。
殿中已经有女官唱名:“公主侍读四位给皇后娘娘请安。”
立即有人拿了蒲团过来,蕊娘和其她三人一道行礼,连方才和小孩儿似的曹慈行礼也是有模有样的。
一道有些“利”的女声喊了一声:“起。”
蕊娘随着众人站起来,屏气凝神,并不敢闹出异动,又说座上的皇后娘娘看起来三十许人,眉眼中透着傲气,头上戴着十二枝凤钗,果然如传闻中所说端庄又高贵。
“晚晴,还不快过来,你还猴在那儿做什么?”庞皇后对陈晚晴笑道。
皇后的言语中,充分表达对陈晚晴的熟悉,出乎意料,陈晚晴倒是谦逊起来:“娘娘,若是这样,旁人该说您偏爱晚晴了。”
庞皇后对左右人道:“今日倒是懂事了。”
她左右的人都纷纷笑起来,蕊娘观察到左右坐的几位,一溜雁翅的像是宫妃打扮,有的年纪看起来比庞皇后大,有的则还很年轻。
女官又上前提醒,让她们各自自报名号,再请一次安。
陈晚晴就不必了,旁边的卞宝云很机灵,立马道:“臣女建威将军之女卞宝云给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请安。”
卞宝云不愧是曾经得到庞太后赞扬的姑娘,她声音又轻又脆,整个人就似一颗水蜜桃似的,却又不那么熟,带着些女儿般的娇俏。
只论个人,再蕊娘看来卞宝云比陈晚晴要出色许多。
庞皇后左边第一位头戴花树冠的宫妃笑道:“果然人说卞家有一位大美人,我常常听人说,笑起来比蜜还甜的姑娘,心地一定很好。”
她说完话,听女官提点卞宝云,“这位是贵妃。”
贵妃只有一位,就是郭国公的女儿郭贵妃,她看起来性情爽利,地位颇高,三皇子就是她儿子,不仅如此,她还抚养过二皇子。
卞宝云脸上一抹酡红,又道:“臣女谢过贵妃娘娘谬赞。”
有位年轻的宫妃凑趣道:“嫔妾听闻卞姑娘不仅是个大美人,且无论是诗书礼乐都极为擅长,就连皇后娘娘喜欢的马球她也是个中翘楚。”
郭贵妃笑着对庞皇后道:“这敢情好,到时候能陪娘娘打马球。”
庞皇后看了一眼卞宝云,又看了一眼陈晚晴才道:“说起马球,晚晴也颇为擅长。到时候,这两位也不知道谁才是高手?”
蕊娘想皇后这话表面是在说马球,恐怕暗地里是在指二皇子妃之争吧。卞宝云家世虽然逊色一些,但生的更齐整,显然个人素质要高于陈晚晴。
卞宝云问完话了,曹慈上前道:“臣女两广巡抚曹慈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蕊娘正色打量曹慈,曹慈居然梳着丫髻,其实按照年龄,她不过比自己小几个月,也不是小孩子了,却打扮的跟垂髫孩童似的。
回过神来,曹慈正道:“臣女在家多学《烈女传》《女孝经》《女论语》,要不就是做女红针黹。”
她说话奶声奶气的,连庞皇后都笑道:“这姑娘还是个孩子呢。”
曹慈也跟着笑,还忍不住挠挠头,一派天真无邪。
最后是蕊娘单独出来觐见,她朗声道:“臣女福州参将之女孟瑶蕊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庞皇后见她娉婷袅娜的站着,身段与人格外不同,又她说话绵言细语,语调适中,如翠鸟弹水,黄莺吟鸣,气质与众不同。
美貌的女子后宫很多,但这些人随着色衰,大都爱驰。
“你今年多大了?”庞皇后淡淡的问道。
蕊娘小心作答:“臣女今年十四。”
“倒是个好年纪,正当花信之年。”庞皇后似乎不想多问。
至于郭贵妃,她原本打算让她的侄女儿借泰安伯的名分进宫,哪里知晓泰安伯府推举了另外一人,她不搞破坏就行了,哪里还会主动说什么。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