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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荣珍再下楼,空气中果然飘着一股苦药汤子味,熏得她赶紧跑到小梅林呼吸新鲜空气。
小花狸经过上次的事和她也算混熟了,时常从哪儿冒出来蹭她的腿,对她喵喵叫,比对姜御态度好太多。
如此区别对待,讨的荣珍几乎心花怒放,决定以后就收养它了。
阿翠为此比她还要欢喜,兴致勃勃地找出棉花和碎布料,说要给小花狸缝件马甲好过冬。
就在两人一猫各得其所玩得开心的时候,大柱一脸遇到难题样地过来,向荣珍汇报:“小姐,豆腐铺碰到点麻烦。”
荣珍撸着小花狸的皮毛,奇怪:“什么麻烦?”
店铺老板走之前终究还是把辣酱方子卖了,只不过卖的是欺压他的那家酒楼的对家。
而荣珍接手铺子后为了求稳,也为看大柱的能力如何,并没有一来就对店铺业务大改特改,仍旧沿用之前的经营模式,现在已正常开业三天,按说不该有什么问题啊。
大柱挠挠头,将这开业三天来的麻烦讲出来,“其他都挺好,就是总有人来收保护费,还有巡警每次路过都要孝敬。”
本来秉着和气发财破财消灾的念头,他刚开始老老实实地给了,以为好歹能保十天半月吧,谁知两方人马都是贪得无厌的,上午下午交替着来,每天都来索要,铺子里挣的都不够他们伸手要走的,不给就妨碍他们做生意。
可以说开业三天,虽然店铺卖出了东西,还有些盈余,但总体来说亏的更多。
阿翠豁然大悟,“怪不得那个店老板跑的那么利索,合着不仅是被酒楼欺压走的,还因为被勒索怕了吧?”
他们买铺子时可没被告知这一情况,想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如此鸡贼地骗他们上当,可恶!
荣珍感叹,果然天底下没有白捡的便宜,是她当时太着急了,以为机会难得,谁知就是个坑。
大柱吭哧不忿:“哪里便宜了,一千八百块呢,分明是前店家不厚道。”
他这几天管着铺子倒是十分诚实厚道,做豆浆豆腐用料都很扎实,卖的时候给的份量也足,渐渐赢得一些顾客青睐,生意才有气色,谁知就被惦记上当羊薅了,你说气不气人?
他都没脸跟小姐说,可这种事不是他能处理的。
“下次他们再来,你不要给,我看能不能直接找他们上面的人。”荣珍想着与其被他们这些小虾米天天薅羊毛,不如与他们上面真正能做主的人联系上,每月付一笔钱完事儿。
大柱:“好,俺听小姐的。”
阿翠愁眉苦脸地问荣珍:“小姐,咱们怎么找那些人的头头啊?他们会愿意吗?”
荣珍让大柱先回铺子里,晚上找机会请两旁店铺的掌柜喝喝酒,问问他们是怎么解决这种事的。
“他们能正常做生意,肯定是有门路的,到时咱们也跟着送点孝敬。”
没人会放着送上门的钱不要,豆腐铺只是小本生意,荣珍不信打通关系后,那些人还会拿捏着不放,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柱记下安排匆匆去做。
阿翠忍不住叹气:“大城市也就看着锦绣,内地里的龌龊比老家还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现在改变不了环境,就只能让自己适应环境。”荣珍也不想多掏钱呐,可想要赚大钱,有些小钱就不得不掏,权当打发小鬼了。
阿翠喃喃低语:“会改变的,总有一天会的!”
荣珍没有听见,她的注意力都被忽然喵喵叫起来的小花狸转移走了。
小家伙刚刚还乖巧地待在她怀里任撸,现在浑身毛毛一下炸起,跟个毛绒球似的对着一个方向哈气,超凶。
荣珍看到它这模样觉得分外熟悉,顺着方向看过去。
姜御从最大的那棵梅树后出来,后面跟着帮他推轮椅的胖婶。
这两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