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年不想喝药, 于是顺着她刚才的话说:“确实是小伤,上点药就好了,这碗药就不必喝了。”
黑乎乎的药, 满屋子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光是闻着就难受, 更何况喝下去。玉熙喝过许多药,知道药难喝, 既然他今日要演一出苦肉计,那么便成全他,让他把戏演全了。
“不行, 必须喝。”
她的语气不容拒绝,要是今天不喝了, 绝不放过他, “把自己弄伤的勇气去哪了?现在说不想喝, 晚了。”
傅安年轻笑,因着刚才的疼痛, 脸色白了几分, 难得显露出脆弱来, “林学安出的主意,我不过试试罢了, 真管用,你真来了。”
他说的坦白, 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再开口时, 语气柔了不少,“为什么来了?”
他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玉熙脸红个彻底,纵然心里娇羞, 可这一次,却是将心底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担心你,来看看。”
话刚落,傅安年就笑出声,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开心极了,眼下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她说的这句话。
“看来受点伤也值得。”
趁着此刻浓情蜜意,傅安年话语直白的再一次问她,“那么,公主愿意了吗?”他想确认她的心意。
他心里想着,不管她愿不愿意,自己都要娶她,可她如果心甘情愿,与他情意相通,如此,他便心满意足,遂以此刻,傅安年怀着期盼的心情,再问了一遍。
“别再做这种傻事。”
玉熙没回答刚才的问题,望着他俊朗的脸庞,说起了其它事,“知道我当初为何要和离吗?”
傅安年眸微沉,喉结下方的红痣动了两下,一言不发的注视她。
仅仅一个眼神,就算彼此不说话,也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说的大概就是他们此刻的状态。
玉熙顿了几息,观察他的表情,然后在傅安年沉默的神情中,缓缓道:“我那时想,要是没有赐婚,我会不会嫁给你?你娶的又是谁,父皇的赐婚是不是将你束缚住?”
“我不想因父皇的旨意让彼此痛苦,所以选择和离,可是我现在知道的,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
傅安年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一直想问但没问出口的话,现在她说了,激动喜悦充满他的整个思绪。她没开口前,傅安年是担忧的,现在听她说完,傅安年霎时轻松了。
他可以肯定的是,早在很久以前,她的心里藏着的人,是他。
“哪里不一样?”他逼着她说。
玉熙头稍稍靠过去,闻到了他身上的松木香,笑意嫣然,“你在父皇床前说的,我都知道了。”
傅安年愣了几息,随即恢复自然,“原来是这样,陛下说的。”
难怪忽然态度变了,知道也好,他们说过彼此之间要坦诚,既然陛下说了,也省得他日后解释了。
傅安年的心平静下来,解释说:“照当年的情况来看,我要不先下手为强,肯定是要错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赵云洲一直在找机会求娶你。”
“那会陛下小,正需要助力,是最好的时机。”
男人扬起唇,说起自己干的旧事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理所当然的沾沾自喜,暗叹自己够果断,不然现在哭的就是自己了。
“如果我父皇不愿意呢?”
“先帝会愿意。”
除了赵家,没有比傅家更合适的人选了。
傅安年把那碗药喝了,眉头微皱,耳边听见她娇嗔道:“傅大人够自信的。”
玉熙瞅了眼强健的躯体,胸膛肌肉起伏,手臂紧绷着,青筋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性感的要命。
穿上衣服禁欲斯文,脱下衣裳狂野魅惑,说的就是傅安年这样的男人。
她别开眼,面颊再一次红了,紧着嗓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