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的孽,现在找来了。
玉熙眼眶湿漉,愣是把泪憋回去了,不能哭,要是被发现醒了,说不准会打她一顿。
这般想着,她又阖上眸,装作昏睡的模样。
“要不是主子说了要活的,我真想弄死她。”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带着个活人真麻烦。”
说完这句话,麻袋里的玉熙打个哆嗦,下意识的颤抖,可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认真听着两人的谈话。
“主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别管。”
那人不服气的哼了声,接着沉默半晌,另一个人开口,“走了,别误了时辰,主子在十里庙等着。”
玉熙听到了十里庙,可她不知道是哪,约莫是偏僻,离京城远的地方。
在两人尚未发现时,她伸出手指,隔着麻袋在潮湿的地面划了两笔,她屏住呼吸,生怕两人看出异常,好在他们走得匆忙,没去看地面,扛起人就走了。
一路颠簸,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脸色苍白。
玉熙以为自己能忍受得住,但还是高看了自己,她自小娇生惯养,哪受得了这苦,走了没一会就扛不住了。
“呕…”她捂住唇,好想吐。
颠簸的动作一顿,两人停住脚步,互看一眼。
“人醒了。”
他们把麻袋解开,盯着难受到想吐的人看。
晨光熹微,光线暗淡,玉熙不适应的闭眼,看不清他们,就瞧见了一身黑衣,别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想自己走。”小女子能屈能伸,在最恶劣的环境下,让自己舒服些,也是一种计谋。
可惜他们不是心善的人,瞧见她醒来只觉得麻烦,说不准好不容易掳来的人,脑子里想着偷跑呢。
怎么办?
只好再一次弄晕她了。
玉熙揉揉眼,眼睛清明些,刚抬头,后颈便一痛,再次晕了过去。
“还是晕着好。”
省得麻烦。
两人带着一个女子,一路狂奔,到了郊外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径直去了十里庙。
马不停蹄,将近午时才到十里庙。
十里庙是位于京城六十里地的荒山中的一座破庙,四周杂草丛生,鲜少有人来,更别说农户了。
两人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先去周围观察情况,然后坐下休息。
“主子还没到,咱们等等。”
相约的时间是傍晚,现在离约好的时辰还有好一会,两人便在庙内等着。
他们回头看了眼,把麻袋解开,“还没醒。”
“没醒最好。”
另一人嗯了声,随即摸自己的肚子,跑了许久,饿得很,包里有干粮,但此刻只想吃点热乎的。
思忖半刻,一人起身朝外走,“我去打只兔子来。”
“看好她。”
留下的人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玉熙瞧,只要她有醒来的迹象,立马弄晕她。
玉熙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小心谨慎,纵然特别害怕,可也不敢大意。所以醒来后没睁眼,一直在装睡。
她感觉到那人在看她,更是不敢大喘气,就这么僵着半个时辰,那人确认她一时半会不会醒,便移开了眼。
玉熙睁开一条缝,看清了身处何地,是一处废弃的破庙,庙外的枯草比她身量还高,若是钻进去,很好掩藏。
她又看向面前的人,很确定,是没见过的人,那为什么要抓她?
要弄清事情,看来只能回去问宋明胤了。
过了会,庙外传来脚步声,是另一个人回来了,她赶忙闭上眼,眼睫轻颤,透露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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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兔子烤了。”
那人打了一只兔子回来,他蹲下忙碌着,眼往那边看了眼,“还没醒?”
“公主嘛,身娇肉贵,估计是晃晕了,醒不了,来,哥俩吃肉。”
木柴堆在一起,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