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和妃派墨玉传信，“恬妃妹妹，先让宜婕妤回宫，宣太医看下头上受的伤。有什么事可以等明天再说。如果实在着急，可以来景仁宫处理。”
外面靠近正中午，大太阳照得地面都冒烟。
恬妃额头上还有包，虽然不想就这么放了宜婕妤，但和妃既然发话了，就把宜婕妤松了绑，让其离开了栖霞宫。
中午，李北辰过来用午膳。恬妃哭哭啼啼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说的事儿还是那个事儿，就是说法上比较艺术。
“臣妾听闻宜婕妤她曲唱得好，想让她教教臣妾，她却不肯。我就说那我叫你弹琵琶，你教我唱曲。
谁知道我先弹琵琶之后，宜婕妤她欺负人不肯唱，就让魏答应唱给我听，可是魏答应唱得跑调不好听。后来我扯着宜婕妤的袖子不让她走。她就，她就一甩袖子把我甩在地上了。把我的头都撞了。呜呜呜”
恬妃的哭跟其他人的哭都不一样。不是梨花带雨的娇柔惹人怜爱，而是孩子气的那种天真烂漫。
恬妃说完，就委屈巴巴地拉着李北辰的手摸她头上的包，嘟囔着要皇上揉揉。
包确实有个包。虽然是做戏，但做得怪真实的。
李北辰温声道，“想听昆曲，朕召林答应来。你先好好吃饭。”
“皇上就不罚宜婕妤吗？”恬妃眼眶含泪楚楚可怜地问道，“她欺负我年纪小，把我当猴耍。要是皇上这都不罚，以后她们定然有样学样，全都欺负臣妾。呜呜呜她欺负人”
李北辰听得心烦，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你说怎么罚？”
恬妃孩子气地大声说道：“皇上，你要替我做主。她以下犯上，欺负人，她，她配不上皇上赐的封号。”
褫夺封号可是比降位还要严重的惩罚。
李北辰凝视着恬妃半天没有说话，须臾后温声道，“那便依了你。梁小宝，你派人去传旨，宜婕妤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导致恬妃受伤，神情恍惚，褫夺封号。这下可满意了？”
“嗯！”恬妃重重点头，孩子气地破涕为笑，“皇上你对臣妾真好！等臣妾长大了，加倍报答皇上。”
林答应来了之后，李北辰没有喊林答应用膳。只叫她选几个有名的昆曲来唱。
在皇上面前，林答应乐意唱曲。只是不乐意皇上跟恬妃吃饭，她却在一旁唱曲儿，显得下贱。
恬妃眼睛微肿，声音沙哑：“我也不是故意叫林妹妹来唱歌的。只是我想学昆曲，宜婕妤妹妹嫌我笨不肯教我。才害得林妹妹大中午冒着大太阳跑过来。林妹妹你要不要先吃点饭。”
皇上抬眸看向林答应，眼神里已经传达除了命令。
林答应跪在地上的身子有些僵硬：“谢恬妃娘娘关心。臣妾不饿。”
皇上夹了筷子苦瓜，对恬妃说，“多吃点这个，降降火。”
又看向林答应，“既然恬妃想学，你就认真把昆曲的知名曲目都唱来听听。”
却听到恬妃将苦瓜夹起来扔到盘子外面吃，娇气地说道，“我讨厌吃苦。讨厌一切苦的东西。”
皇上又给林答应夹了筷子糖醋里脊：“那就吃点甜的。”
林答应小心翼翼地说道，心里对恬妃十分艳羡，“臣妾学唱昆曲不过几年，定然没有宜婕妤姐姐唱得好，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恬妃含笑看着林答应，“昨晚妹妹不是唱得挺好的吗？你这是只想唱给皇上听不想给我听？”
皇上微微颔首，“恬妃想听，你就唱吧。”
恬妃破涕为笑，“妹妹唱好了就来吃点。桌上的菜有许多。”
林答应看向皇上，“皇上”
皇上压根不看林答应，专心地用着午膳。
恬妃看向身旁：“给林答应倒杯水来润润嗓子。”
宫女很快就端了杯水给林答应。只是那清水上面浮着几块碎冰。
恬妃见她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