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等了?才没有等。人家那天开心得很。”江月白气鼓鼓地别过脸去,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越是这样刻意不承认,越显得口是心非,惹得李北辰一阵心动。
领导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下属真不争会认为没有上进心太无能,假不争认为虚伪清高,争得太厉害又嫌锋芒太盛搞不好同事关系。
当然要争,只是要争得漂亮得体,对领导有好处,让领导舒心,还不能给领导添麻烦。
李北辰握着江月白的手,笑道,“让朕回忆一下。朕当时说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但没说具体哪天。你看枝头那月亮,是不是刚刚爬上枝头。朕可是准时赴约。”
说着示意江月白往天上看。
今天五月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润明亮。就像一盏超级大的夜灯挂在树枝上,照亮着他们。
江月白仔细回想那日的回信。确实只回了两句诗,没有落款日期。
文字游戏玩得倍溜,像极了上辈子习惯性忽悠下属的上级。
江月白不禁失笑,带着几分委屈,“皇上好坏。故意耍了臣妾。臣妾这次真的生气了。”
“生气,生气。让朕看看你生气的样子。”
李北辰拉着江月白的手,哈哈哈地大笑。嬉戏打闹的感觉令人愉快。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快乐体验。
江月白气鼓鼓地拉起李北辰的手,在手背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细细的一颗颗,整整齐齐。
手上痒酥酥的,很奇怪的感受。还没人敢咬他,除了弟弟李北弘。
李北辰宠溺地捏捏江月白的小脸,“还怪嚣张的。嗯?”
胆子还挺大。
不禁令他想起殿试初见她时,她百褶裙摆上那只若隐若现的小蛐蛐,也是这般调皮。
“朕还以为你懂朕为何这样做。”
语气温润慵懒。
聪慧如江月白,怎么会看不懂他这些日子为何要故意疏远她,宠幸她人。
但是不妨碍她“应该”吃醋呀!
江月白故意歪着头看向李北辰,一脸无辜:“不知道,臣妾当然不知道。臣妾怎敢擅自揣测圣意呢。”
模样颇为撩人。
李北辰心头直痒痒,捏了捏江月白的脸蛋,“坏的不是朕,是你。”
江月白抿嘴一笑,嘴角两个小酒窝,“那皇上说说臣妾哪里坏了。臣妾改。”
“朕来教你怎么改……”
话音刚落,李北辰就吻了上去。吻得天昏地暗,却又压抑克制。
越是如此,越是醉人。
一吻结束,两人皆在喘气。
江月白满面娇红,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看得李北辰怜爱不已。
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原本是圆润的鹅蛋脸,如今脸颊十分瘦削,捏上去只有一点点肉。
听梁小宝说,江月白每天孕吐很严重,只能吃些瓜果蔬菜鸡蛋牛奶,闻不得肉味,闻到一点肉味就吐得一塌糊涂。
凉拌羊肉片除外。就是把羊肉卤制去掉腥膻味后做成的凉菜。即便如此,每顿也只能吃个五六片就吃不下。
他握着江月白的手,倍感心疼,“瘦了这么多,这些日子辛苦了。”
江月白笑,“辛苦归辛苦。但一想到肚子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就很高兴。”
回答领导话,重点在“但是”后面的内容。听领导的话,也一样。
李北辰松开江月白的手,摸在江月白的小腹上,“现在多久了?”
竟然感觉微微有点隆起。
江月白垂下眸子害羞地说道,“两个月。”
“两个月就会隆起吗?”李北辰好奇地问道。他一点经验都没有。他很喜欢看江月白害羞的模样。只是一眼便怦然心动,想要热烈地吻她。
而别人害羞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