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鬼门关上走。
江月白走出屋子的一瞬间,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感到舒爽。
她要了盆干净的水洗了手,才回花厅陪着皇上等太医。
江月白向皇上仔仔细细地禀明了夏嫔的情况。
“辛苦你了,半夜跟着朕跑来跑去。”
李北辰也没说多余的话,攥着江月白的手,合着眼睛,闭目养神。
他又不是太医,又不会看病,只是到个人场而已。
徐福海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对着江月白递了个眼神,好似在说:瑞嫔,快来帮忙,又来坑爹的活啦。
“启禀皇上,璟妃娘娘那边说不舒服。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朕又不是太医,又不懂医术,看什么看。”李北辰不耐烦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才又吩咐徐福海,“给两个女医今天就安排到琳琅阁里住着。太医安排轮值,每晚两个,在宫外就近安排个地儿。半夜有事直接找太医。”
“诺。”徐福海连忙应下,对着江月白递了个眼色。
江月白琢磨了半天徐公公这眼色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徐福海的使眼色李北辰都看在眼里,见江月白竟然还在冥思苦想,憋不住了,带着几分嫌弃说道,“徐福海的意思就是让你劝朕还是要去看下。”
江月白假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臣妾都没看出来。还以为徐公公是想提醒臣妾哪里做得不好。皇上要不要去看下璟妃娘娘?”
她的态度已经隐含其中了。
李北辰思量了半天,权衡利弊,最终决定:“还是去看下。你要跟着去吗?还是直接回宁安宫?”
当领导问你要不要去的时候,潜意识的就是希望你去。假如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就会用命令或者建议的口吻说。
“去,”江月白笑着说道,“皇上去哪里,臣妾就去哪里。”
李北辰脸上的笑容凝固,郑重望着江月白,仿佛要把她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他没料到江月白答应得如此爽快。
姜闲还没到,李北辰就带着江月白匆匆离开了。
姜闲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今天回去之后总有些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江月白的一颦一笑,之前虽然也喜欢,但不是这样的。
他也没想要怎样,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只是渴望能见到她,哪怕远远地望着她就好。
姜闲接到皇上旨意后,一刻都没有耽搁地赶过来,想要把祖传的秘药顺便交到江月白手上,却终究没有见到她,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他压抑而低落的神情落在夏嫔和夏嫔的婢女眼中,那就是夏嫔的病十分严重,严重得都快没救了。
姜闲给夏嫔开了些发汗消炎调经的药,又采用放血疗法在特殊部位取血,烧很快退了下来。
接着他又赶往璟妃的永寿宫。
太医离开后,夏嫔哭成了个泪人。
这些天她每每想到失去的孩子就心痛后悔不已,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见着瘦了。
紫苏小心翼翼地哄着,“小主,太医都说了,好歹要吃点,不然身子骨受不住啊。”
夏嫔流着泪:“我吃不下。”
紫苏没有办法,只好吓唬道:“小主,可不能哭了。小月子里哭会伤眼睛。听娘说,月子里哭狠了甚至会瞎掉。”
“我也不想哭。”夏嫔哽咽着说道。
紫苏见小主这样心里也跟着难受,“主子您先别难受,等身子养好了,还会有机会的。”
夏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会有了,皇上早就厌弃我了。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紫苏安慰道,“这不是娘娘的错,是有人存心要害娘娘。”
虽然紫苏心里知道,这样的话根本轮不到自己来说。
夏嫔知道这都是宫女安慰她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