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宫寝殿内。
李北辰侧身抱着江月白在怀里,微笑着用手指卷她湿漉漉的长发,一圈圈地绕在手指上。
她身上的那股芳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令人迷醉的感觉。
皮肤贴在一起,汗津津的,黏糊糊的,他一向讨厌这种不清爽的感觉,此时分明不介意。
柔声问道,“还疼吗?”
“疼。”江月白小声说道,迷迷糊糊的,浑身酸痛,眼睛都睁不开。
小声嘟囔着,“你骗人。”
李北辰笑着问道,“怪我骗了你?”
江月白小声嘟囔着,“疼。”
不知不觉中,两人亲昵地把称呼换成了“你”、“我”。
李北辰虽然还想再耕耘一次,望了望大亮的窗户,想到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吻了吻江月白的发丝:“皎皎,去洗个澡吧。免得受了凉。”
“我只想睡觉。”江月白慵懒地嘟囔着,就象只吃饱了的小猫。
“只想睡觉???”李北辰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江月白哀求:“不……不要了……”
李北辰笑:“那就乖乖起来洗个澡。”
“好。”江月白只好答应下来。
李北辰轻轻碰了碰她被打的那半边脸。涂抹的粉此时完全化掉了,露出了几条青色的指痕,有的地方还紫了。在江月白得发光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的狰狞。
“疼~”江月白闪了下脸,又扯到了头发,禁不住皱了下眉。
李北辰地抬起胳膊,松开被扯到的头发,默契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眉心,让其舒展开。
他喜欢她笑,喜欢看她笑,就像她方才在阳光里站在坤宁宫门前,令他一眼万年。
李北辰摸在江月白的小腹上,开心地问道,“你说会不会已经有个孩儿在里面了?”
他从未如此期待过。
江月白低低地说:“应该吧。”
其实才没有呢。现在连受精卵都还不是。但在古人眼里,如果以后确定怀孕,那么此时就算已经受孕了。
“你不高兴?”李北辰察觉出来江月白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没什么。”
“很疼?”李北辰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唯一能想到的很实际,“一会儿喊太医来看看。”
江月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缩进被子里,“不用了。”
李北辰把她硬生生拖出来,搂在怀里,紧贴在身上,“你就是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江月白的脸被强行贴在皇上的胸口上,听他狂乱的心跳。
还好是右半边脸,不疼的那边。
李北辰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说什么,望着她比玉石还细嫩的脸,硬邦邦地命令道,“告诉朕。”
江月白抬眸望着李北辰,又钻进他的怀里,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了孩子,人的心态就会变。如果生了皇子,难免会陷入争斗之中,哪怕自己不争,也会被想争的人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整日如履薄冰,成日担心自己连着孩子丢了性命。没有没有生皇子,在后宫就没有倚仗,到老时更惨。”
江月白想起熙荣华,那般洒脱坦荡无拘无束的性子,怀孕了都不能免俗,不免有些唏嘘。
这些话她就是故意说给李北辰听的,提前为儿子做铺垫,争取父皇的同情。
多胞胎里总有一个男孩吧?
江月白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希望男女都有,一次性全部搞定,不再受
“你是因为这个不想生孩子?”李北辰想起来自己跟母妃小时候的日子。
他印象中,儿时见到的母妃总是闷闷不乐,眼眸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母妃总是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好父皇爱吃的菜,翘首以盼等待父皇来看望他们母子,渴望父皇的临幸与疼爱。
在父皇立了太子之后,母妃整日提心吊胆。既希望父皇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