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时,慕容池突然停住,对陈宁说道:“如果有一天真被流放到边疆,我想拜托你照顾我妹妹。”
陈宁一愣,转而笑道:“瞎扯。咱们还得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慕容池垂着眸子,幽幽地说道:“出生在慕容家,早就有这种觉悟,所以我们家从小就读《道德经》,教育我们凡事看开点,尽人事,听天命。”
陈宁身子一震,接不上话。出身寒门,对于这点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陈宁也幽幽地说道:“出生在陈家,早就有的觉悟是,凡事必须要争。我们从小没书读,我的爹娘教育我们最多的是凡事要争,争一争才有翻身的机会。”
慕容池:“你这样挺好的。”
陈宁:“你这样也挺好的。”
陈宁移开目光,歪着头,示意:走吧。
在权力的漩涡中,谁能置身事外?不是随波逐流,就是逆流而上。
慕容池打开门,叫住店小二:“打包!”
慕容池眼看着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就要撞到一个行人身上,一拉缰绳,马一扭身,把陈宁甩地上了。
“你要不要打包点吃的。还有很多没有动筷子?”慕容池问道。
孟青站直了身子,一边抚摸着马背,一边说道。“我这辈子就喜欢两样东西:女人和马。马喜欢好马,女人喜欢才女。你看这匹马,头不大不小,模样清秀,耳朵短,颈细长,胸消窄,后肢刀状,是纯种的西极马,跑起来又快又稳,如果是上战场,这种马可以越河过天堑,深入敌阵,杀将夺旗。”
陈宁听烦了,干脆自己一个人闷着头牵着马回了家。
慕容池感叹道:“怪不得这里的菜这么贵。是外面的五倍。里面包括了打包费还有跑腿费。”
待两人走后,孟青脸上堆起的笑容收了去,拍了拍边上的宝马说:“走吧。家道中落,养不起你老婆。等我们有钱了,再给你娶个新的。”
“哦。慕容大人、陈大人啊!让您见笑了。”孟青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都喝了点酒,头晕晕的,骑在马上,速度快得感觉像飞起来一样。
长期孤独的心变得柔软。
陈宁笑着告诉慕容池:“这里的水晶饺特别好吃。我把一份全吃光了。你刚才没吃亏了。所以给你又叫了一份。”
说完陈宁就牵着马,跟慕容池一起并肩离开。
走近了。
“哇——快看,那个公子好俊!”
他父母双亡,兄弟姐妹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送给我倒是可惜了。我不喜欢骑快马,坐快车。只喜欢慢悠悠地溜达溜达。”陈宁笑着说道,“但孟大人说得我得好好练练骑术,才不算辜负这么一匹良驹啊!”
两个人可得轻松,告诉店小二地址。
就在陈宁下意识护住脑袋的瞬间,他右手手腕骨折了。
这还真是个马痴。
“好咧!”店小二麻利地去拿器皿。
陈宁没想到慕容池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如此狂野不羁的心。
“骑骑吧。”慕容池说着踩着马镫,飞身上马,伸出手来,“来,上来!”
快到了宅子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暮色中有个小姑娘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在等着。
“刚喝了酒。还是别骑了。”陈宁说道。
慕容池出了马祸之后,瞬间清醒了,给陈宁不知道赔礼道歉了多少次。
只是太快乐的时候,总是天然地伴随着危险。
其实这是男人血液里对速度的天然偏爱而已,与性格无关。
“嘘——羞不羞——你说的是哪个?”
“谢谢你们老板。”
“我看那马更俊。”
走了很远之后,慕容池摸了摸身边的宝马,感叹道:“还真是匹好马!”
“正是!”孟青拍拍马肚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