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清,所谓看棋高三段,我现在也有些话要提醒你们。在修行中,法财侣地虽然都很重要,但是这些都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你知道我不赞同那些西方教的光头的‘弃舟登岸’之说,我们道门的修行虽然讲究‘为道日损’,所谓‘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但是我们的‘无为’,不是为了离弃世界,而是为了以无事取天下。那些西方教的家伙却不是这样,他们把目的都给放弃了。不过,他们的那一句‘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还是决绝得颇有点勇气的……你明白我说话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们现在经营的东西,积累下来的财富,最终都是为了修行的目的的,它们虽然重要,但不能把它们当成了目标,必要的时候,它们都是可以舍弃的。您是不是估计在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很快就会面临需要做出这类的取舍的局面了?”林秋生又问道。
“你自己想。有些东西我不能说,说多了对我,对你都不好。”真君又摆出了一副谜语人的样子。不过林秋生这次却没有产生出要暴打一切谜语人的想法。因为有了如今的修为之后,他也渐渐明白了,那些谜语人的做法很多时候的确是不得已的,真君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的够意思了。
“谢谢提醒。”林秋生说。
而当林秋生向菲德尔他们转告这些东西,尤其是东岳上卿司命真君的看法的时候。林秋生自己也不得不当起了谜语人,而他说的东西呢,菲德尔和安德雷斯还有安妮大概是懂了,但是剩下的那几位却都瞪大了眼睛。
“林,你以前说过,你最讨厌谜语人了,苟三家的都该打的。”格兰特嘟囔道。
“那是以前,现在情况有变化了,林已经是遍知真人了,不要说林,就是我,其实有些东西,都不能随便说了。”安妮解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席尔瓦问道。
“我们在现在的水深情况下,已经不是小虾米了。”安妮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带来不小的扰动。我来打个比方吧,比如说炒股的时候,如果你手里只有一两千美元,那你对行情的变化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如果你手上不是一两千美元,而是一两百亿美元,那你的一举一动本身就会影响到行情。我们观测到的行情是一码事,但是我们只要有所举动,行情又会是什么样子,就有是一码事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说这么多干啥?”格兰特撇了撇嘴,“不过是从物理学上来说,观察本身就是干扰嘛。嗯,我早就不是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