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在下愿送二位回去。”
“多谢锦少主,不过我们还有点小事未办好。”玖茴拍了拍腰间门挂着的荷包,没有掩饰自己来九天宗的目的:“鄙宗接下来一年要怎么过日子,全在此一搏。”
“原来如此。”锦轻裘笑出声来:“那在下便祝玖茴姑娘如愿以偿,再会。”
“多谢锦少主。”玖茴送走锦轻裘,拽住祉猷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走走走,我们回客院说话。”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再不说就要裂开啦!
回到客院,玖茴把门窗一关,小声道:“祉猷,你看出来没有?”
“看出来什么?”祉猷配合地把脑袋往玖茴跟前凑了凑,顺便在屋子里结了一个结界。
“九天宗在用苦肉计。”玖茴大为震撼:“我还以为银籍真人是个奇葩恋爱脑,没想到他比奇葩恋爱脑还要可怕。”
“嗯?”祉猷有些不明白。
“世人皆知,银籍真人为了魔族公主,被废去灵台逐出师门,得到消息的魔族公主会不会很感动,很心疼,然后把他带去魔界?”玖茴从纳戒里取出一碟瓜子,磕得咔咔作响。
“这哪里是爱情奇葩,分明是爱情骗子。”玖茴终于明白,为何长辈们即使教了她无数人间门界的事,也要让她来人世走一遭。
因为人心比故事更难捉摸,更多变,更可怕。
“焦婶婶说,心疼男人,是女人倒霉的开始。”玖茴啪叽啪叽磕瓜子:“若是所有的相遇与爱恋都是一场戏,啧!”
男人心,可怕得很!
祉猷思索片刻:“原来银籍想做魔族驸马?”
“什么魔族驸马?”玖茴伸手点祉猷额头:“他那是打算潜伏在魔界,等到时机成熟,就与九天宗里应外合,给魔族致命一击。”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揣测,往好处想,万一他真的是奇葩恋爱脑呢?”玖茴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拿了灵石就走吧。”
九天宗的人心眼太多,莲藕精在他们面前都要甘拜下风,自惭形秽。
“玖茴道友,祉猷道友,你们在屋里吗?”门外响起南砜的声音。
祉猷撤去结界,起身打开门,对南砜道:“南砜道友?”
“在下师尊已设好宴席,请二位道友赏脸赴宴。”南砜往屋内看了一眼,这是玖茴道友的屋子,祉猷道友怎么又在玖茴道友屋子里?
祉猷开口:“方才目睹银籍真人万箭穿心,实在太过血腥。我从未见过如此残忍之事,心中惊惧,所以请了玖茴作陪。”
南砜看着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祉猷,沉默不已。
有时候,与如此耿直不委婉的人说话,挺无助的。
这话,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南砜道友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玖茴掏出秋华仙尊送的钗,把它插在鬓边,才转身走出院子:“让南砜道友久等了。”
南砜看了眼她鬓边的钗。
“在下身为晚辈,去参加步仙尊的宴会,实在不该太过寒酸。可是我的首饰已经在前些日子全部变卖,只剩下这支好钗。”玖茴摸了摸钗,忐忑道:“是不是略显失礼了?”
“道友不必担心,师尊并不在意这些俗礼。”南砜很想说,你就算插根筷子也比用秋仙尊送的玉钗强,可这话实在难以开口。
玖茴姑娘年岁还小,不太清楚那些陈年旧怨,师父应该不会与她计较。
南砜所料没错,待他把两位道友带到师父住的殿中后,师父似乎没有注意玖茴道友鬓间门的这支钗。
席间门只有玖茴祉猷以及步庭南砜四人,玖茴注意到桌上有道清蒸胖头鱼,还有道豆腐鱼头汤。
祉猷夹了菜在玖茴碗里:“请步仙尊见谅,近来鄙宗日日打渔售卖,晚辈们对鱼肉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南砜伸向清蒸鱼的筷子顿住,他暗暗扭头看祉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