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子,好儿子!”
看何氏还在发火,沈秋河却没有再理会,只是转身看向乔故心,伸手拉了她一下,“走吧。”
乔故心想拿出自己的手,可沈秋河攥的很紧,根本奈何不得。
出了院子凉风吹来,乔故心打了个寒颤,沈秋河许是感觉到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念香一眼,念香领会赶紧将披风系在乔故心的身上。看准备妥当,沈秋河这才重新抬脚往前走。
乔故心的脸色微沉,“你这样有意思吗?”
这是在自我感动中?可是乔故心并不觉得,她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沈秋河步子缓了一下,回头看了乔故心一眼,“你说,若是寻常的男子遇见今日的事,多会如何处理?”
乔故心听沈秋河的话突然笑了,“我猜,多是会委屈自己的妻子,毕竟谁都怕担上不孝的罪名。”
沈秋河刚张嘴,乔故心却又说了一句,“只是沈秋河,寻常男子与我有何关系?今日你敢动我一指头,明日我便把你国公府的天给掀了!”
婆母如何她是没有法子,可收拾妯娌却拿手的很。
这世上从未有真正的公平,若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夫家想怎么蹉跎便怎么蹉跎,可是她现在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她便什么都不怕!
国公府同侯府的亲事,从来都是门当户对,而不是自己高攀。
“你这性子。”沈秋河无奈的摇头,泼辣的很,怎么就跟上一世一点都不同,难道只是因为顾氏没有被休。
手慢慢的松开乔故心,“罢了,我去你那坐坐。”
乔故心快走了几步,拦在沈秋河的前头,“我不欢迎!”
沈秋河哼了一声,“怎么,你我新婚我连屋子都进不得了?莫要说侯府了,便是天子之女也没这个道理!”
那屋子,不只是乔故心的屋子,也是他们的新房。新婚当日沈秋河睡了厢房,后来便一直在书房待着,此刻却是突然想要去一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这理由,却是让人无法拒绝。
沈秋河是突然提出来要去坐的,乔故心也没有防备,此刻只能在那干瞪眼,“好,腿长在沈大人身上,我自然管不了,那您去就是了。”
而后转头交代念珠念香一声,她现在不累,要在院子里走走。
睡了一下午,这会儿正好多走走,要不晚上肯定睡不着。
“夫人请便。”难得看乔故心恼怒的想要跳脚的样子,沈秋河愉悦的回了句,随即转身自个往屋子里走去。
如此鲜活的乔故心,似乎比上辈子,要明亮的多。
沈秋河走了就没回头,直奔乔故心的屋子而去的,这是乔故心住的地方,王四自然不好进去伺候,立在门口等着。
沈秋河屏退左右婢女,进去后便去了内室。
屋子里已经没有难闻的檀香味,便是连之前的佛像也都用红布遮盖,他坐在乔故心的妆奁盒子前头,手想也没想的便从里面拿了一只步摇,轻轻的摇晃。
而后又放下,看着其他的东西,一个个鲜艳夺目,可却没有一个是上一世的样式。
看着看着,碰歪了妆奁盒子,看到下面竟然压着一封信。
沈秋河将妆奁盒子放正,守着君子之风,自然是不能碰这般私密的东西。
可是视线却是忍不住频频的往那边看去,沈秋河叹了一口气,罢了,他此刻与自己和解,不当什么君子了。
信被沈秋河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也幸好只是一封姑娘家闲聊的信,是一个唤如是的姑娘贺乔故心新婚,全程也只是所述想念之情,只是有一句话却让沈秋河眉头紧皱,在信中如是姑娘说,乔故心的字迹大变样了,若非从枝头末节上仔细观摩还有从前的影子,不若她都不敢相认了。
沈秋河瞳孔微颤,随即赶紧将信收起来,重新放回原处。
心绪有些不稳,想要往深了想,可又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