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回了一句,“沈二夫人。”
一个称呼,生生的让彼此的距离远些。
站在这里,大约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乔故心收回视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褚夫人现在双眼是肿的,鼻息间带着浓浓的鼻音,一看就是哭过的。
乔故心心思微沉,看来褚翰引那边出了大事。
两人坐下后,褚夫人也没走虚礼,直接说了句,“沈二夫人的大恩,我褚家无以为报,无论翰引能不能平安归来,这份恩情我们始终会记在心里的。”
那证据是镖局送来的,冯兆安也同褚家说了实话,知道这是乔故心的手笔。
若非乔故心这一招,这些证据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您说这话见外了,褚公子同文清亲如兄弟,我能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也是应当。”乔故心抬手为褚夫人添上茶水。
“只是如今,朝堂波谲云诡,我等内宅妇人也无能无力,只盼望夫人保重身体。”乔故心其实很想知道现在朝堂出什么事了,可是她不能直接问,因为没有立场。
所以现在,只能佯装安慰褚夫人。
褚夫人擦拭着眼角,“侯府一门重情义,沈二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随即说出了圣上派叶大人做巡抚的事说了出来。
一个本身就劣迹斑斑之人,让他来主持正义,谁人能放心?
褚夫人得了这个消息后,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乔故心没想到竟是这个消息,圣上可真正是信任叶大人,即便是出了那么大的案子,也还是给叶大人翻身的机会。
“我来晚了。”乔故心正在思量对策,沈秋河突然掀了帘子进来。
褚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沈大人。”
沈秋河摆了摆手,示意褚夫人坐下,“内子常与我提起,侯府同褚家的情谊,如今翰引落难,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乔故心不知道沈秋河为何突然冒出来,不过在褚夫人面前,她总不会去拆沈秋河的台。
沈秋河是东宫近臣,只要沈秋河出头那就说明东宫不会放弃褚翰引,一切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褚夫人连连道谢,人家这两人新婚还为褚家的事所烦恼,这份人情她怎么也还不上。
从前的那些心思,便就该忘的干干净净。
等着回府后,也该让身边的人多注意些,那日在侯府写的褚翰引名字的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褚家同侯府情谊,仅仅就是因为乔文清。
褚夫人很快离开了,她只管回去告诉夫君,大理寺如果要上折子,无论是什么,也都要附议。
屋子里又只剩下乔故心同沈秋河了,沈秋河坐在乔故心的身边,端起茶杯就跟酒一样一饮而尽,随即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沈夫人,故河县主,这么想知道朝堂的事,怎么不直接去问你们家状元郎?”
说完后,突然笑了一声,“我想,你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毕竟家里头有大理寺丞,想得消息竟然还得问娘家人,让人如何猜测你我现在的关系?”
沈秋河身子微微的前倾,再次感叹乔故心胆子大的很。
他以为乔故心底气这么足,该是因为有顾氏撑腰,现在看来竟是连顾氏都被她哄住了。
乔故心坐在自己的位置,抬头冷冷的看着沈秋河,“沈大人不妨将话说透点。”
沈秋河单手撑着桌子上,身子微微的前倾,“我知道你同褚家差点议亲,今日你都不懂得避嫌,若是我追究,你当如何?”
这算不算是,红杏出墙?
乔故心听了沈秋河的话,突然轻笑一声,“沈大人,你可知晓,我求之不得?”
因为不懂得避嫌,即便闹开了又能如何?还能杀了自己吗?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乔故心慢慢的站了起来,“沈大人既有喝茶的闲情,我待会儿让小二再上一壶,银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