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所有的东西都给了褚翰引。
乔故心微微的拧眉,“此事,不惊动东宫怕是不行了。”
这个消息,既要让东宫得了,还不能声张。
乔文清他们都是文臣,此刻却需要武将过来了,首先要保护了褚翰引的安全,才能安心的查案子,不然此事纵然想出千万种法子也不成。
而且,出了这个案子,顾相跟顾尚书执意拦着乔文清,怕是他们心中有数,这个案子必定不寻常。
如若这般,那便说明了,这恶霸绝不无辜。
乔故心一提东宫,乔文清那边瞬间明白,此事怕是一个顾相不够。
只是所幸,褚翰引跟前的人是从京城直接指派的,他们尚且忠心,能护着褚翰引一时。
“事不宜迟,我现在即可进宫。”乔文清随即站了起来,耽误下去,误的便是褚翰引的性命。
“少爷,沈大人来了。”还没出门,下头的人前来禀报。
乔故心跟沈秋河的亲事定下多年,之前送节礼多是国公府派下头的人过来,今年没想到沈秋河竟然亲自过来,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顾氏让人送消息,那肯定是让要乔文清来招待沈秋河了。
听见这个名字,众人的眼神微变,同东宫商议这位东宫近臣着实是个好人选,可现在,乔文清微微拧眉,他总是害怕沈秋河从中作梗,可人已经来了,也只能先将人请进来。
国公府的府医确实是厉害的,他瞧着沈秋河咳嗽的日子会多也确实如此,这都咳嗽了一个多月了,断断续续的也还没好利索。
今日怕吹着风,总不能过年的时候还吃着汤药过年吧,很是不吉利,所以现在沈秋河出门穿的很厚,厚重的黑色长裘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却衬着他的脸有些白。
从外面进来,单就看那一张脸亮堂了。
“沈大人。”沈秋河品级高,乔文清跟冯兆安自是要先打招呼的,乔故心立在一旁却没吱声。
沈秋河嗯了一声,将长裘解下递给侯府的人,随即才回礼,视线在乔故心身上很自然的扫了一圈,随口说了句,“县主的气色,很好。”
这招呼打的,让人别扭。
这种话多是对久病之人或者老人说的,乔故心年纪轻轻的气色好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可值得说的?
“沈大人亦是如此。”乔故心随口便是一句。
反回给沈秋河,沈秋河才惊觉不对,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再抬头看的却是乔文清,“临近年关,翰林院该是忙的很吧?”
这个时候,多是有很多诏书要下,天子诏书自然是每个字都要仔细斟酌,用词准确。
乔文清点了点头,“确实比平日里的事要多些,沈大人近来如何?”
两个人彼此说着的,不过是寻常人见面,寒暄的客套话。
忙不忙的,谁人也不往心里去。
沈秋河听了这话,突然摇头笑了一声,“罢了,我便直说了,今日过来我是奔着那举子的案子来的。”
他毕竟是乔文清未来的姐夫,自要主动一些。
乔文清猛地抬眼,“沈大人这话是何意?”有些试探的问了句。
乔故心已经在这坐着了,听闻男人们聊朝堂的事,刚才都是自家人也就无所谓,如今来了沈秋河这个外人,原该是要避讳的,只是她却也想听听,此事到底沈秋河是什么态度,便就当不懂避嫌,继续在那坐着。
此刻,沈秋河再次看向乔故心,看着她低头拨动茶水,轻声冷笑,不过也只是瞬间便收敛了表情,手放在桌子上半撑着身子,“大理寺办案从来算不得君子,这个案子我也得了消息,既然无从下手,那便撕开个口子。”
“如今我们不知道守备是什么态度,所以此刻最要紧的是,朝廷派武将过去。”即便不能直接插手,但也可以让当地的驻军,只旁观不参与,褚翰引那边就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