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笑着问了句,这花房是暖室,瞧着入目的娇艳,让人瞬间忘了外头凛冽的秋风。
顾氏笑着摆弄着帕子,“我也是寻个舒坦的地方躲着,冯家二老来京城少不得要来一趟的,这事就让心丫头操办,也该练练了。”
说着便又看向了二姨娘,“芷丫头喜静,可也别让她只顾着做绣活,让她跟着心姐儿一块操持着,绣活以后也能做,可这练习掌家的机会,可难得。”
冯探花虽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家里也没那么多规矩,可到底是一府的人呢,上上下下总得有人操心。
乔文芷嫁过去是当家主母,总是要管事的。
“妾身一定告知二姑娘,让她没事就去大姑娘院子里呆着去。”二姨娘连忙应下。
听二姨娘这么说,三姨娘在一旁随即笑了一声,“这姊妹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估计这下二姑娘是最欢喜的了。”
这可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光明正大的缠着大姑娘。
“不过咱家大姑娘得可是最得弟弟妹妹的心,四少爷回来准保也得去看看他大姐姐。”
听三姨娘这么说,顾氏抿着嘴笑的端庄,良久才轻声说了句,“她是长女,照顾弟弟妹妹是应当的。”
至于乔荨凤,自动的将这个人忘了,就像她从没来过侯府。
在这大家最讲究的便是长幼有序,老大便要有老大的样子。将来老人们都不在了,老大说话该是最有分量的。
如今家中孩子都愿意以乔故心马首是瞻自是好事。
正说着,锦嬷嬷禀报说是三公子下朝回府了。
“秋风干燥,这两日清哥儿不舒服,昨日还流了鼻血,府医说让他喝点黄连水,我去瞧瞧下头都准备好了没。”顾氏解释了句,随即站了起来。
“那夫人快去瞧瞧吧,也让府医给三公子把把脉,黄连性凉,若是虚火是用不着的。”三姨娘紧接着也随着站了起来。
倒也不是她懂得医术,只不过是久病成医,孩子是在自个跟前长大的,从小大都肯定也遇见不少不舒坦事情,久而久之也懂得了些皮毛。
顾氏连连点头,脚下的步子却没停。
等着走远了,顾氏才问锦嬷嬷,“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乔文清多少有点不舒服是真的,可是人是吃五谷的遇见点不舒坦都是正常的,犯不着锦嬷嬷特意提醒,瞧这样子该是有话说。
“下头人瞧着三公子回来后脸色不好看,一回到屋子里便在那摔东西。”乔文清初入朝堂,顾氏自然是用心的,让人多看着点乔文清。
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即便是她帮不上忙,不还有顾家吗?
乔文清素来脾气好,怪不得锦嬷嬷要请顾氏过来了,确实反常。
顾氏脚下步子随即加快了些,只是快到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你去叫心姐儿过来,让她寻个借口去瞧瞧清哥儿。”
她原也是好心的让人多注意些乔文清,可是就这么贸贸然的过去,总是会让孩子不喜。
再则说了,孩子们的想法总是同她们这老一辈的人想的不同,若是在乔文清不高兴的时候,自己说一些个不如意的话,那孩子肯定觉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让乔故心过去是顶好的,俩人有什么话也都直来直去的说,不用像在自己跟前那样,顾忌的多些。
再来,乔故心稳重,交给乔故心顾氏也放心,若是真有事,孩子们愿意寻自己便寻自己。
听顾氏这么一说,锦嬷嬷随即笑了一声,“老奴省的了,还是夫人想的周全。”
随即让下头的人扶着顾氏回去,她亲自去同乔故心说一声。
乔故心听后随即点头,“我去瞧瞧。”
至于理由,乔故心那是随手就能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