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形象呐。”可不是么,改革走到哪里,哪里吏治一片清明、百姓和乐。
“改革任重而道远啊,话说元龙这次过来,恐怕徐州牧的命令只占了一成吧。”燕绥笑道:“我猜是你自己想来交流的?”
说是交流,但豫州哪有必要和徐州学习。陈登神情带着一丝羞赧,承认道:
“被您看穿了,鄙人听说了豫州源源不断收纳流民、以工代赈的事情,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想来豫州一观。若能侥幸学得一星半点,也好应用在徐州,安抚困顿的流民们。”
而且,有这么强大的邻居,他也想知道对方的实力以及强大的秘密。
燕绥神情不变:“我猜也是,元龙事务缠身,特地来豫州一趟,一定是要弄清楚豫州今年是如何高产的。”
这样的试探就这么被燕绥说了出来,陈登有些措手不及。见燕绥神情淡然,没有丝毫的不虞,陈登一时猜不透对方的想法,只得拱手说:
“不瞒您说,有幸得到徐州牧的看中,鄙人被提拔为一州司农。但对于农事,却不及田间老农了解。我曾经大量地同有经验的老农交谈,但对农事儿,依旧没多大把握……”
看陈登脸上有为难的模样,燕绥便爽快地说:
“我让人将司农的簿子拿给你看,上面有兴修水利、轮耕、间耕、育苗、嫁接、考察土壤、驱逐虫害、施肥之类的法子,比报纸上农业板块刊登的要全。”
陈登一愣,随即心下大喜,连忙起身行礼:“使君高义!登在此替徐州几十万百姓拜谢使君!”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猛刷了一波好感度的燕绥上前扶住陈登的胳膊,笑道:“你看了报纸,应该知道让天下百姓再不受饥饿难耐、颠簸流离之苦乃是燕某毕生志向,将司农簿分享给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受得起这一拜呢?”
陈登不假思索道:“使君之恩,对徐州百姓之恩犹如再生父母啊!”
“元龙谬赞了,”燕绥将话题转移到陈登身上:“元龙一路舟车劳顿过来,不如留下来用膳食吧。”
陈登作为使者过来,自然是带了礼物的。他们家底蕴深厚,为了让燕绥行方便,他自己也另备了厚礼。主家宴请客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若是推辞反而不美,因此他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下来。
燕绥知道陈登平时作风朴素,大摆宴席反而不美,不如让他切身体会下食
堂的氛围感,引诱其回去改革,建议说:
“我想徐州美食众多,豫州也做不出太多花样来,只有些许土产。不如带元龙参观下我们的食堂,尝尝我们当地的特色工作餐?”
陈登不喜欢奢靡之风,也想深入了解豫州府衙,这正中他下怀,笑道:“正想体验下阳城最好喝的粥呢,路上马夫还和我介绍这阳城食堂的粥每天都不相同,味道乃是一绝。”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马夫能吃到阳城食堂的粥。
待进入食堂后,陈登惊讶地发现,阳城食堂的桌案也是那种高桌和胡凳,所有人都是坐着吃饭。桌子是长条状的,非常长,摆了十几排,其两侧则是能坐两人的胡凳,被当地人称之为长板凳的东西。
诚然这样吃饭会方便很多,大马金刀一坐,埋头吃饭就是了,但感觉有一丝不雅。
燕绥见他盯着胡凳,笑道:“平时大家都忙,中午用饭也就一炷香时间,甚至有人几下子就匆匆把饭给扒完了,所以没那么多讲究。”
而且他们发的工作服是一件袍子+上衣+下裤,裤子可以单穿,根本不是汉代文人雅士普遍穿的开裆裤,所以不存在走光的风险。
“好像各色职业的人都能在食堂用饭。”陈登甚至看到厨娘就坐在官员旁边的桌子上。
“颍川不讲究唯有读书高,在农学、医学、工学各方面有出色表现的,也都是官员。”燕绥道:“而且不管是马夫还是厨娘,都是我们府衙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