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一碟切好的苹果：“尝尝看甜不甜。”
江谙接过碟子，先是道谢，只是叉起苹果块后，没有送到嘴里，而是放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下。
切面平整，没有弧度，看起来像是一块块小棱锥。
虞泊秋轻咳一声：“我不太会削皮。”
显然是根本不会。
江谙笑着将小棱锥送入口中，咀嚼间汁水充溢口腔，他回答虞泊秋前一个问题。
“很甜。”
江谙又叉了一块，这一次手却转到了另一边，送到虞泊秋面前。
虞泊秋目露不解。
“提前适应一下。”江谙解释道。
虞泊秋微微一怔，而后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动作有些僵硬地低下头，咬走了苹果块。
他侧过脸，脸颊因为咀嚼的动作而鼓动。
两人沐浴在夕阳余晖下，虞泊秋垂下眼，睫毛都被染成了橘红色。
江谙又吃了一块苹果，好奇道：“这样会不会有些肉麻了？”
他单身了两辈子，对于情侣间的相处，大多是从剧本里知道的，不确定是不是切合实际。
“应该……还好。”虞泊秋也不太能把握这中间的尺度。
江谙若有所思，他掏出手机，打开虞泊秋发给他的文档，把椅子拖到虞泊秋那边。
“虽然只有三天时间，而且节目流程很赶，但我还是想设计一下其中的内容和节奏。”
“这是我昨天修改的，想看看你的想法。”
虞泊秋向他那里凑近了一些，一起看他的手机。
“好啊，你说。”
*
因为他们两个讨论恋爱话题，基本属于菜鸡互啄。
所以两人从下午商量到晚上，从阳台转移到房间，才终于确定好这三天里他们该呈现出的状态。
连带着把刘成留下的剧本选择问题也一并确定了。
直到观察到虞泊秋握拳顶了顶胃部，江谙一看时间，才
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他自责道：“抱歉，我习惯了晚上控制饮食，忘了注意时间了。你饿了么？”
虞泊秋抿唇点了点头，也跟着道歉道：“我热一杯牛奶喝就好了，你可以继续说。”
江谙微皱起眉，收起手机，还有桌面上他们刚才写的文稿：“这些都不急，身体最要紧。”
他将文稿整理好，卷在手里，站起身：“据说这家酒店的自助餐很好吃，一起去吗？”
“好。”虞泊秋笑着随他站起来。
他们先去了趟五楼，等江谙把文稿放好，才又一起下楼。
自助餐厅在酒店一楼，两人进门的时候，餐厅里竟然还有不少人正在用餐。
江谙是肉食动物，选了一盘子的高蛋白，虞泊秋则是盛了一碗海鲜粥，还有一些清爽的小菜。
他们找了位置相对而坐。
江谙注意到虞泊秋舀粥的时候，手心仍然捂在腹部，好奇问道：“你是不是胃不太好？”
大部分演员，拍摄忙起来的时候三餐不定、昼夜颠倒，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江谙见得多了。
像虞泊秋这样晚吃一会儿就能感知到胃疼的，说明平日里也不够注重胃部健康。
虞泊秋咽下粥，眉眼敛下，莫名有几分知道会挨训的乖巧：“是的，不定时吃饭就容易胃疼。”
江谙微皱起眉：“还疼么？要不要去给你买药？”
“不用。”虞泊秋抬眼望向江谙，轻轻一笑：“今天还好，没有很疼，喝点热粥就好了。”
江谙见虞泊秋的面色的确比刚才有气色一些，便没再多问。
*
“江谙。”一道声音响起。
江谙吃扇贝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到站在他们桌边的林越鸣，
“你不是说要补觉么？之前我约你来这里吃，你还不愿意。”林越鸣直接坐到江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