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他放在身侧的手被她温热的掌心所覆盖,眼皮的光线被遮挡,她的掌心托着他的脸,亲吻落了下来,先是他的眉心,然后是他的眼角,逐渐往下,亲在他的唇角。
文景泽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正要抬手,却被她提前预判,握住了他的手腕。
司明雪俯身靠近他的耳畔,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亲吻他的耳垂。
她张唇轻咬他的耳朵,深怕咬重了他会疼,于是这点力度便轻得像是挠他,滚烫的气息和呼吸声喷薄在他的耳廓,晕红爬上了他的脖子和耳朵尖。
“别……”文景泽的身体像是在发烧,没来由地燥热。
他强忍着睁开眼睛的冲动,被她压住的手攥紧成拳,用尽全力克制住身体的冲动,只是脑袋往后仰,试图撤离她的掌控范围,却无意中暴露了他最脆弱的脖颈。
司明雪轻笑,笑声就像一记迷魂药,中了药的人被迷得昏头转向。
她俯身亲吻他的喉结,听到他唇齿间挤出的难耐喘息声。
差不多了,她正准备收手,起身的时候,就对上了他半睁的眼睛。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黑色眼眸沉得就像外面的夜色。
在漆黑夜色之中,无人知晓里面藏着什么。
司明雪想要后撤,却被他的大掌扣住了腰。
“不继续了吗?”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在期待她的下一步举动。
司明雪抬手扇了扇风,佯装无事发生的样子,抬头看天花板,“屋里穿的衣服太多了,我好热,都出汗了。我先去洗澡。”
说罢,她便挣开他的手,跑回了卧室。
文景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靠在身后的墙上,用手背捂着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大平层有两个浴室,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司明雪在里面洗完澡之后,想到刚刚在玄关的擦枪走火,脸颊发烫,从浴室里出来,便躺在床上
搜索一些成人向的内容,丰富一下她的理论知识。
但她搜索了将近一个小时,都已经半夜了,外面的人也不见进来。
明明大平层就这一间主卧,其他家具摆设也和世界里的一样,按他们之前的相处模式,也该是睡同一间。
他在外面做什么?
司明雪推开卧室房门,见外面的灯光微暗,只亮着一盏客厅的落地灯。
暖黄色的灯光自他的头顶落下,他的黑发发梢湿润,应该是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还没吹干头发。
文景泽坐在客厅角落的双人藤编吊篮里,单手搭在沙发抱枕上,手腕下垂,指尖悬在空中,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相互摩擦,另一手正在滑动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竟然连她靠近都没有发现。
“在看什么?”司明雪走近。
她出声的同时,文景泽立刻放下了手机,大掌压着手机屏幕朝下,抬眸望向她。
司明雪感觉哪里不对,眯起眼睛,斜着眼睛看他。
“有事瞒着我?”
文景泽耳朵微红,轻咳了一声,往旁边坐了一些,让出身旁的位置,像是在邀请她在旁边坐下。
司明雪转过身,在他身旁坐下,吊篮轻轻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文景泽怕她掉下去,下意识搂住了她的腰。
室内的中央空调温度宜人,两人都穿着轻薄的家居服。
司明雪的睡裙裙摆撩过他的睡裤,他的掌心贴着她的侧腰,隔着薄薄的布料,温度烫得吓人,他稍一用力,她的身体就往他的胸膛贴去。
她对他丝毫不设防,这一倾身,差点磕到了他的锁骨,好在她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刚靠近他,她的鼻尖就萦绕着他身上的茉莉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就像是被她标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