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动她,可你不过是个小官而已,让你给我偿命,我想这并不难。”
显然怀恩并不愚蠢,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那不然,”萧晏行抬眸望着他,轻飘飘说道:“不如我们试试看。”
这下怀恩彻底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知道这个眼前看起来清冷俊雅的男人,完全就是个疯子,他肯定会干得出来的。
在房中再次陷入良久的安静之后,怀恩舔了舔嘴唇。
“我方才已经说过,我对你那位永宁王殿下绝无恶意,我也不过是瞧着你们的马车停下红袖楼前,想着借你们的马车离开,谁知就被你发现。你若是不抓住我,我顶多就是在半途,就会脱离马车离开。”
萧晏行沉默看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明明没再说话,但是他那双眼睛似乎天生就带着嘲讽,仿佛在说你可以接着编。
“老子真没再编造故……”怀恩张嘴正要骂道,突然对面凌空急射过来一样东西,他还没反应过来,东西已经落入他口中。
是一个微微发苦的药丸,他刚想要吐出来,可是药丸便已经在他口中化了。
等他连忙往外吐了几口,对面萧晏行轻笑:“别费劲了,这个药丸入口即化。”
“老……”怀恩刚张嘴要骂,却见对面的人又轻轻抬起手臂,这次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怀恩下意识的闭嘴。
对面萧晏行却不紧不慢说道:“你既已吃了一颗药丸,我便是再给你第二颗,也不过是同样的作用而已。”
“何必怕呢。”
这又轻又淡的四个字,简直比刚才那个眼神的嘲讽力还要足。
怀恩气道:“你要么直接杀了老子,别跟我玩这套阴的,你们大周人一贯便是耍阴谋诡计。”
萧晏行漫不经心道:“我其实并非想要杀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怀恩却沉默不语。
于是萧晏行只当他是同意了,直接开口发问。
“今日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怀恩冷笑:“你该不会觉得是我杀了他们两个吧?我早就说过,我是怕引起误会,才会
躲起来,毕竟那群回鹘人死了个使者,说不准就会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那好,这个回答我姑且信你。”
怀恩傻眼般的望着他,不是,怎么又怎么轻松相信他了?
刚才他费劲口舌说的话,对方不信,现在他随口说的话,这就信了?
这下子连怀恩都快要抓狂了。
但这也是萧晏行想要达到的目的,他掀起眼皮:“是谁放了你?”
“什么谁放了我,”怀恩有些不明白,但是当他看向萧晏行时,突然意识到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这次萧晏行不再站在远处,而是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
“我换个问法,”萧晏行轻轻弯腰,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大理寺谁与你有勾结?”
“笑话,若大理寺的人与我有勾结,我岂还会被你抓住,我堂堂正正的走出红袖楼的大门就好了,何必要躲在你们马车下面。”
怀恩反口讥笑道。
萧晏行挑着眉笑了起来,眉眼舒展之间,有种贵公子般的从容潇洒:“红袖楼命案之时,先是金吾卫接管了整个红袖楼,待大理寺到来之后,定会全楼搜查一遍,如果没有大理寺的人包庇你,你决计不可能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撑到我们的马车到来。”
谢灵瑜他们到的时候,整个红袖楼都被大理寺搜了一遍,不管是来潇洒的客人还是楼里的妓子奴仆,都被全部集中在了大堂里。
怎么可能一个怀恩,会被藏起来呢。
除非是有人刻意放了他一马。
“那你可太小看我了,”怀恩嗤笑,可是他刚说,突然腹部中犹如刀绞般疼痛。
没一会儿,他整个人汗如雨下,脸色更是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