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多了,线索不明的情况下,盲目寻找不可取。”
说着,他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在触及结界法阵破碎,天边金光浮现的景象时,顿了一顿,随后道:“尊主,那些仙人要来抓你了,好大的阵仗啊!这得来了多少天兵?哎,打头那个似乎认识您啊,方才他只在云上看了您一眼,一张脸便失了颜色……”
岑双也抬头看了看。
重柳见他唇角扯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由自主地咳了一声,打开扇子挡着半张脸,不敢再提云上仙人的事,将话题拐了回去:“之前抵达水芸城时,我们便因神器随时可能分离,而不敢去太远的地方找寻,分别守在水芸城内外,尊主及两位结义身边。
“眼下来看,我们似乎只能继续赌,赌那只对尊主兄妹,对仙人凡人全都恶意满满的邪物,会在一切结束后返回水芸城欣赏他的杰作,也可能继续乔装改扮,潜入天宫观察尊主在被所有人审判时,有没有偷偷将真相告诉其他人,所以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两人留守在水芸城,两人跟随那些天兵上天宫去——尊主意下如何?”
岑双道:“可以。”
“那我留下,”红蕖君垂眸道,“我还想最后看这里一眼。”
红蕖君留下,身为他好友的重柳自然也随之留下,于是岑双便与清音一道,仗着这些来自过去的投影看不见他们,大摇大摆地跟上天宫,一路跟到了散灵塔里。
期间岑双实在算不得自在地瞧了清音好几眼,直将人的目光引了过来,才装作不经意地环顾四周,轻悄悄道:“清音不去旁处看看么?”
清音道:“我陪着你。”
因他在说完这句话后,目光又落回到那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少年上,岑双一时便有些把握不住,仙君口中的这句“陪着”,是指现在的自己,还是过去的自己。尽管这二者并不冲突,因为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这里。
只是,直到少年破塔而逃,他们也没能看见那只邪物,倒是在等待的过程中,因凤泱突发奇想的探监行为,让他意外确定了一件早有猜测的事。
那时岑双被寒冰铁索绑缚在镇妖架上,隔着一层水波似的结界,
一双青段白底长靴便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眼前。
岑双索性将眼睛闭上了。
来人似乎被他这个样子气着了,呼吸明显一重,自己在一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能较为冷静地对岑双开口:“小双,我只再问你一次,水芸城的事,当真是你做下的?”
岑双没有理他。
凤泱静了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已染上无法掩饰的疲惫:“原本我想着,过些时日,只要再过几日,等父帝从仙羽宫回来,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去人间接你,我想着,往后有我护着你,便没人能再欺负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双仍旧没有回答他。
凤泱继续道:“你可知你这样做,害了多少条性命,会造成多恶劣的结果,又辜负了多少人的心意?你可知前阵子,栾语顶着多大的压力才为你翻了案,重重惩处了那几个栽赃陷害你的仙官,因为这件事,父帝还与母后大吵……”
“所以呢?”
凤泱道:“什么?”
岑双嗤笑一声,终于抬起了脑袋。他的面具早在之前的混乱中不知去向,一张遍布伤痕且不少部位几乎扭曲,只一眼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脸就这么直直暴露在人前,可他似乎已经全无所谓,在这些人眼中他现如今究竟成了什么样都已经无所谓。
他道:“翻案了,所以天上人间有几个人知道仙君岑双是被冤枉的,那几个仙官又是为什么受罚,真正盗窃天后画像的正是她的宝贝女儿,几个人知道?”
凤泱默然片刻,才缓缓道:“原本,这些事的确一早就该公之于众,父帝也是这个意思,但母后不愿小娆被污名所扰……但你放心,此事你既然受了委屈,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