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掌握重权的官员，扫清自己的威胁，他天赋异禀，一个人也维持朝堂的运转，又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也正是为这样，他才有如此猖狂的资本。
可是在，他感觉到曾经这些傲人的资本正渐渐离自己远。
他开始变健忘，脑开始变迟缓，乃至在，甚至还体弱多病，随便一点透过窗子吹进来的寒风都可让他病倒。
厉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
变成他以往最嗤之以鼻的模样。
更可怕的是，为他几乎将所有的权力都揽在自己身上，在他卧床不起的日子里，朝堂的政务几乎陷入瘫痪，上奏的折子越来越多，昨夜他本勉强撑起身体看一眼，可是紧接着，剧烈的头痛和强烈的眩晕感便卷土重来，将他打的措手不及。
当晚，医连夜来替他针灸才有好转。
此情此景令他如此熟悉。
当初带领臣们逼他的父皇下台时，他也近乎苛刻地一句“父皇年迈，龙体欠康，已无力承担任，还是尽早退位让贤为好”。
如今，他的身体状况被朝臣们看在眼里，甚至已经有人考虑子何时继位的问题。
只要时机合适，他自然会将皇位交给厉北沉，但是他从未想过会是在。
在一个月前，他还是那个无所不的一之君，他从来没有想过，短短一个月，他就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的喉咙干哑，几乎要着火，他嘶声喊道：“来人！”
是尽全力喊来的声音，可是起来，确实那样的羸弱不堪。
厉寅面色灰败，监见厉寅的传唤，慌忙走进来，此时此刻，厉寅躺在床榻上，眼底压着浓重的乌色，看起来格外瘆人。
“陛下....怎么？”，小监哆哆嗦嗦的。
在的陛下看起来比往日还要阴晴不定。
“杯子都空。”，厉寅寒声道：“你的总管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人么？”
到此处，他的眸子格外阴恻：“还是，就连你也想踩在朕的头上？”
“奴才不敢！”，那小监怕的不行，连滚带爬的过，将小桌上的茶壶灌满水。
看见他还这么惧怕自己的模样，厉寅的心情稍微好过一点。
当监胆战心惊地将装好茶水的杯子呈到厉寅面前，厉寅抬手端起那被子，可不为何，竟忽然觉有些力不从心，双手发抖。
转瞬间，那杯子就从他的掌心滑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无形之间传达着某种信息。
那就是他堂堂一之君，居然有朝一日连杯子都端不稳。
洒落的茶水溅在他的衣服上，将他的全身弄湿漉漉的。
他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那小监见状，命都快吓没半条。
厉寅很快怒从心来：“来人，把他给我拖下！”
他在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
“饶命啊陛下，奴才冤枉...”，那监连忙跪在地上，可是厉寅已经全然失理智，比起自己已经废物到拿不稳一个杯子，他更愿意相信是这狗奴才无，伺候不好主子。
寝殿外，那监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浓重的夜色混合起来，久久不散。
.......
翌日，冬歉一早来到厉寅的寝宫。
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他便不再服药，谁都束手无策的风寒很快便康复。
厉寅看见冬歉，眸子亮亮，终于稍稍有点光泽，犹如死灰复燃。
他慌忙过握住冬歉的手：“冬歉，你的病终于康复。”
虽然这些日子他也很想召见他，但他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若是冬歉身上的风寒传染给他，那他的性命恐怕也会受到威胁。
也正是为这个原，他才从来没看望过他。
此时此刻，冬歉定定地注视着他。
有些时日不见，厉寅已经一些白发，比起往日多几分疲态，苍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