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家纾难!"
李白杜甫犹自错愕,大唐繁盛,异邦诸人不仅可以杂居长安,更能入朝为官,他们俱是将大唐视为天朝上国,顶礼膜拜,连对大唐子民也是尊重有加,千年之后,这些人就会骑到他们的头上吗?
王维讷讷难言:"朝中遣唐使阿倍仲麻吕,因慕唐风,改名晁衡,陛下曾允他入国子监,与诸王公贵孙学习,其后他又考中进士,入朝为官。晁衡,便是来白东瀛。"
裴迪亦是怔愣:“一朝上国,一朝…□口……”他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只觉那些屈辱像是穿越时空而来似的。
大唐的文士,怎么能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国度的后人还会有伏低做小被横加侮辱的时刻呢?
【童年是一个人一生的底色,而大学又是一个人三观塑造的关键时期,不幸的是,这两个时期里,郁达夫所遇到的全是歧视与欺凌。这样一个人,你怎么能奢望他长成活力四射怼天怼地的样子?所以,后来他会形成悲凉而略显颓废的审美情趣,也就不难理解了。】
李贺撑着床榻,细长的通眉拧成一个川字,本就瘦削的脸更见愁苦。是啊
,白眼、冷遇、欺凌、这是伴着他从幼时成长至今的东西。他本是李唐宗亲,却因家道沦落,沉沦当世,父亲去世后更是连饱腹都成问题。可是……
他长叹一声,似在与郁达夫对话:
“我与你俱遭丧父之痛,你却更有弱国之悲,焉能不苦。”世道浇漓,也不知郁达夫能否抗下重重悲凉?
这忧郁困穷而又仍怀赤子之心的李长吉,竟是将郁达夫引为同调,为他担忧了起来。
北宋。
听完一切的苏轼兄弟亦是唏嘘感叹: “幼时孤苦病弱,长成后又在异国受欺,其中苦闷难以言说。三观塑造,想必是指个人的志趣理念吧?"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成,再好的心性也不免会被消磨。
苏辙敛眸摇首,没有人听到这些遭遇还能保持轻松: “如他所说,郁达夫之哀苦,竟是比李长吉更甚。”
长吉虽苦,犹有大唐,可郁达夫的王朝呢?
【另外,由于留学日本,涉猎群书,郁达夫也受到了日本"物哀"美学的影响,所谓“物哀”,简单来说,物,就是外界事物;哀,则是主体对事物产生的感受,包含有同情、哀伤、悲叹、怜惜等种种情绪,主要展示一种哀婉凄清的美感世界。这种美学意味在《故都的秋》中也有体现。】
未央宫。
刘彻冷嗤一声: "小家子气。"
他想起楚棠先前说汉赋时曾强调的恢弘气魄,说,这是只有大一统王朝才能孕育出的深广宏福。他喜欢这样的赞美,也读出了这背后的深意。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是大汉的强大才让司马相如有那样的底气,文士与国家,一命相连。那日本听起来似是个弹丸小国,却能逼得后世华夏子民沦落至此,两相对比之下如何不令他心惊?
带上主观情绪的汉武帝几乎本能的厌恶着日本的一切,包括文化,同他一样,许多鉴赏能力满级文人学士也拒绝深味所谓的物哀之美。
白居易将杜甫的诗吟了一首又一首,满怀敬意地感叹: “温柔敦厚,沉郁顿挫,这才是一等一的美学。”他也学起后世的词语了。
杜牧浅浅对比了一下,拿出了李白的诗集: “还是太白诗最能提振心气。”
/>什么物哀,太衰颓了。
欧阳修展开写有“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折扇咏叹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