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后,带她一道离开。
身影渐渐远去后,身后两间木屋瞬间被剑气冲散。风一吹,什么都不曾留下。
......
君卿处理完那些琐事,又去找了趟白青,将自己离宗之事告知,以免他担心。
白青见他回来没几日又要离开,表情隐隐透着不悦,他拧眉问道:“刚回来这才几日,怎么又要着急离开?没记错的话,最近好像也没什么事值得你出手...”
“哦,对了,过几日江坞主他们要来,说是有话要同你说。依我看啊,他应是冲你来的。”想起百余年前江月然闹的那些事,好不容易被遗忘了,偏偏他又要登门。
一想到这里,白青只觉额角隐隐作痛,着实不愿去面对他们。
谁知君卿淡定推拒道:“江坞主乃是宗首,自然要由大师兄来接待方合规矩。况且大师兄也知我有‘未婚妻’,自然要与江坞主避嫌,以免叫她知道了,再生我气。”
白青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师弟嘴里说出的话。他卡壳了一下,随即说道:“不对啊,你那未来道侣说是闭关去了,可到现在我们都没见过,你确定不是当时找来冒充的?”他满目狐疑,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君卿面不改色道:“大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为何要拿这种事情来诓骗你们?师兄放心,这次外出归来,就可以见到她了。”
白青恍然大悟,意味深长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原来是打算去接人。也罢,事关终身大事,着急些也应当。你放心去吧,等把人接回来,为兄替你们二人举办接风宴。”
君卿任由他误会,淡定应下,之后他顺理成章的离开了天衍宗,避开了与江月然的会面。
出了天衍宗,沈清澜才冒出来飘在君卿身边,八卦道:“君卿,你说江月然突然冒出来,该不会真就是奔着你来的吧?难不成...他还没死心?”
站在扁舟上的男子闻言侧了侧头,温和的声音满含无奈:“这都过去百余年了,想必江坞主早就忘了。”
沈清澜却是不信,她嘀咕道:“听他那意思,先前见过你,指不定暗恋你多久了。区区百年,说不定发现你身边没了人,又再度死灰复燃,想要继续当尊主夫人。”
听出她语气中的酸意,君卿眸中含笑,嗓音轻柔道:“所以我这不是出来了。等出关后若再次相遇,届时我身边有了人,就算他还有那份心思,也不至于继续纠缠。”再怎么说也是一宗之首,面子还是要顾的。
沈清澜恍悟,啧啧称奇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还有这一面。
※
从天衍宗出发,他们用了一日半的功夫,于次日傍晚抵达桃林。
和她从君卿回忆里看到的一样,桃林依旧有无数桃花盛开,清风拂过,粉白的花瓣飘然落下。
他们相携着一起来到了桃林深处那间木屋,君卿站在木屋前沉默着,似是有些迟疑。
沈清澜猜到他内心复杂难辨的情绪,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目露担忧的望着他。
君卿并未让她等太久,回过神儿来便伸出双手,轻轻推开了眼前这道被他尘封已久的屋门,并且率向迈步走向里面。
沈清澜跟着一道进去,打量着眼前这座熟悉且没有一丝变化的木屋,内心微涩。
这里和她在回忆里看到的几乎别无二致,可见他是有意将这里维持在父母离开前时的模样。
眼前的他到底已不是曾经那稚嫩无力的幼童,面对曾经的家,身上的脆弱一闪而逝,很快就被他身上温雅的气质所遮盖。
君卿带着她去了自己的住处,打开装有衣裳的柜子,从最上面取出了两尺长的长匣。
他将长匣放在桌面上,而后伸手打开盖子,露出了里面自己的珍藏。
“这些...都是父尊母亲寻来送予我的礼物,大多是生辰礼,有些则是他们觉得我需要的。